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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案很显然。   不。 正文第一章(2)   所以宋红玉得保护这个冒失的小主子,当朝皇长孙。   不过也很明显,宋红玉是拉不住这个倔强的少年的,他此刻的脾气简直是像火山一样爆发开来,若有人能拦他的话,也只有……   “无双,君兄可是老大最挂记的朋友,你不能对他无礼。”夏波也拉住了白无双,虽然他也有点想揍那个人,昨夜果真是自己眼花了,名传天下的银笛杀手怎么可能那么温柔,看着他那么小心翼翼的呵护流云,自己才放手的,可是……他真的爱老大吗?   是啊,怎么可以在流云面前杀君俊呢?就算有再多的恨,都先活血吞了吧!   白无双听到了夏波的话,他眼眸中的杀气也渐渐消逝,散落入骨髓。   尉迟星寒和大家此时方一起松了口气,毕竟现在的气氛真的不适合打架。   而场中的另一个主角,却只是轻轻挑了挑眉毛,在确定白无双不会动手后,他举步离开了流云的屋子。虽然很想看她最后一眼,守护在她身边到最后一刻,可是已经有那么多人在了呢?流云,原谅我,你会原谅我吗?   这一天真的不是很太平。   铁小凤紧接着道出包子的消息更让人心伤,怪不得一天一夜未见包子,原来包子昨日来报信时遇到了白乐文,与其争斗,被白乐文的属下合击,打成重伤,尤其是腿,双腿的腿骨竟不知对方是用什么手法给生生的捏碎了。   “白乐文自是从尉迟江南那里知道了得到消息,知道晓蕲是我们的人才狠下毒手,这次多亏了小凤你及时赶到.”天涯一边沉稳的分析着,一边问道:“如今包子在那里安置?”   “为防有人跟踪,我把张大哥安排在别处了,我并不确定芬芳楼有没暴露,所以……不过大家可放心,我刚才让阿锁去接他了,阿锁剑术了得,定能护他周全。”   “恩,小凤你做的很好,现在芬芳楼的确不是什么安全所在了,昨日白乐文出了个胭脂难题,可就是针对芬芳楼来的。”夏波轻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一抹冷硬的笑容从唇角流露了出来,他还是用的很温和的声音言道:“既然老大都没有了,那么芬芳楼也的确该撤了,只是不知道白乐文有没有本事接的下我芬芳楼集结所有资金制定的复仇计划?”   像是上帝在用最温和的语气念着恩泽世人的咒语,夏波真的是个温和的人。   不过“咒语”却似乎凝结了无比强大的力量把众人的心也凝在了一起,激起了埋藏在悲伤国度的人心之共鸣。大家不约而同的想,悲伤有什么用?报仇才是最重要的,尉迟江南已经死了,可是还有白乐文呢?尉迟江南只不过是其爪牙罢了。   “对,就是如此,我们要报仇!”慕容紫情伸袖抹掉满脸的泪水,哽咽道。   “我杀了那些混蛋,为老大和包子报仇?!”   “天涯,怎么你也冲动起来?夏波拉住蓝天涯,无可奈何的说。   “哼!夏波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是白乐文的对手,那我就调集我的直属军队,去踏平他的王府。”蓝天涯挥着拳头恨声叫道。说实在的,他已忍了很久,毕竟是少年心性,蓝天涯的复仇之心被燃起,竟比猛兽还难以对付,他静时如一历经沧桑的老者,愤怒时才恢复了本来脾性。   火一般暴躁。 正文第一章(3)   “我和你一起去。”   “情儿,你……?”   “夏波,你不去的话就对不起老大。”明亮的眼睛像要直射到夏波的心里去,慕容紫情平时与流云最是交好,此刻心中的恨也最是……   “好,大不了一死,我和你们一起去。”没计划就没计划,没分寸就没分寸,阳光部落要杀人,那还讲究那么多,把心一横,夏波应声了,跟着铁小凤自是表态和大家一伙,转身就要去召集门下。   “都别乱来,现在不是时候,白乐文毕竟贵为当朝皇子,我们不能轻易刺杀。”   宋红玉越看越急,却不能制止众人的冲动,不由急红了眼。他使劲摇晃神志混乱的白无双,言道:“老大说过,部落里的事情,她不在就要听无双的,你们怎可私自行动?”   “我们要为老大报仇,那里顾的了那么多?”慕容紫情横了一眼宋红玉,蔑声道:“从不知道宋大人你如此胆小?”   “慕容紫情,你说什么?”简直是气急,怒急,可是急不得呀,如果和他们一起乱的话,那将是怎样的景况啊。   蓝天涯此时最没理智了 ,他见白无双久久不言语,不由激愤道:“无双你是不是还顾念他是你叔父呢?如果这样的话……哼!”   “你懂什么?”冲上前揪起天涯的衣襟,白无双说:“白乐文根本不配做我叔父。”   “大家冷静下,好不好?”一直静默的尉迟星寒伸手把天涯从白乐文的手中解救出来,他武功高强,要从脑袋发热的白乐文手中拉人并不像宋红玉那么难。   “白乐文要杀,但也不能冲动行事,我想若流云在世的话也不想看到你们为了给她报仇而受到伤害吧,大家还是慢慢来,从长计议的好。”   “听星寒的,大家今天都累了,夏波你去吩咐人弄点吃的来,还有……红玉你去操办流云的后事,我想,把流云带回皇宫安葬,父皇一直很想见流云呢?”白无双稳定情绪,目光扫过众人,见大家都看向自己,心中不由一动,是啊,流云说过,她若不在,自己就是阳光部落的主人,那么决不能让自己的兄弟白白的牺牲,这些人的性命在老大眼里可都是很珍贵的。   “现在天气寒冷,我再去买个水晶棺,置些冰和药物进去,当能挨的了去京城的漫漫长路。”   “恩,就是如此,去吧。”   “无双,京城那么远,为什么不把老大……?”   “我想……流云也很想见他的父亲吧。”打断慕容紫情的话题,尉迟星寒看着无双,平静的说:“不知道无双你要何时起程?”   “明早。”   “那到时,星寒就也不送了,我要把爷爷遭君离泽毒手的事情公告天下,今晚就想赶回江南,收回属于尉迟家的东西,以后阳光部落若有用的找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尉迟大哥有事,无双自不应阻拦,请便。发生了这么多事大家早已是朋友,何况还有着流云的关系,以后也不必事事客气。”   “恩,告辞。” 正文第一章(4)   傍晚时分,阿锁带回了张晓蕲。   “老大真的去了吗?夏大哥你快告诉我,是阿锁在跟我闹着玩的……”客厅之内,夏波、铁小凤、早已闻讯等候,而紫情也赶忙去叫还守在流云房中的无双。   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包子,夏波不由心中酸痛,他强自一笑道:“晓蕲,你心里明白的很,阿锁是我们之中最不爱讲笑话的。”   “竟是真的么……?”张晓蕲呆楞住了。一直不让自己相信,一直不想接受,却原来真的不能不接受呢?   “张大哥,你的腿,怎么样了,都怪我不好,我要是和弟兄们早一步赶到,白乐文的爪牙也不至于得逞……?”一脸愧疚的铁小凤抢上前来,看着张晓蕲,竟说不下去了。   “怎能怪你呢,是我自己学艺不精,只是可能要麻烦小凤你派人去保护我破晓山庄了,料来那白乐文知我底细,必不会放过我的家人,父亲他们毫无防备,我怕……?”   “这个,你请放心好了,阿琐已经派人去了。”   “阿锁……还好我们之中好有个冷静的阿锁,无双呢?他怎么样?”阿锁是阳光部落里剑法最纯精的人,为人也很憨厚,想想当初流云能让他这样一个人扮成强盗去夺白云山庄财产也还真是厉害。   “包子,别顾念别人了,如今你的伤最重要了,过会让小凤亲自带人护送你去秋水玉蓝楼吧,东方一梦一定可以救你。”白无双从外面进来,刚好听到前面的话,心中一暖,他坚定的说。   “恩,那就先谢过小凤了。对了,大家以后小心行事了,此次跟我动手的人决非易于之辈,他们应该是白乐文新笼络的武林奇才,一直暗中养着,我们平常竟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三皇子从来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不过如果怕了他,我就不叫白无双了。”   是夜。   尉迟星寒收拾好包袱后,和众人一一道别,本想再去看一眼流云的,后来想想,终是没迈出脚步。   问过门房之后才知道君俊在酒窖,当下赶了过去。   “你干什么?以为躲在酒窖里喝醉了就不用面对流云死掉的事实吗?”   “我没有喝酒,星寒,你看清楚了。清朗的声音依然惑人,君俊抬眸,一双眼睛依然清澈如山泉,他说:你一定很奇怪,要问我不喝酒为什么躲在酒窖里?”   看着尉迟星寒迷惑的眼神,不等他回答,君俊就兀自笑了,他笑的很好看,可是也很……悲伤,他说:“你也不用问了,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尉迟星寒怔住,无法说话,他听过太多太多关于君俊的传说,这个人,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在江湖上的名头和爷爷一样响亮。   他应该是少年意气,永远不知愁滋味的吧。   连修罗都不怕的人,他这辈子还有俱的人吗? 正文第一章(5)   就算认识了真正的君俊,或是杀人时唇角淡笑如花的他?或是看着流云叫他小爹爹大做无奈的他?或是不经意间眉心眼角都流露出温柔的他?或是因为流云的歌被吸引了魂魄的他?或是那日寒园难得一笑的他?   可是眼前的他表现出来的竟是自己从没见过,也从不觉得会在君俊身上出现的东西?   他迷失了。   心,已经丢了吗?我的……嫡亲哥……哥。   “银笛杀手向来是滴酒不沾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喝醉了会影响你杀人时的判断力?”   “果然聪明。不愧是尉迟星寒,我的好朋友。”   “那你究竟在干什么?躲在这里,不见任何人。”   “我也不知道,只是有点愧疚罢了,星寒,君俊一生锒铛,还从没生过愧疚之心呢?可是我还没有跟流云说我喜欢她呢?她怎么可以死?”并不是愧疚自己没来得及救人,人生有太多变数是不能改变的,君俊是人不是神,他当然也有自己力所不能及的时候,当看到柳月儿死在自己面前时,他的心受到的剧创已经让他不能承受了,以致于没有马上去追流云,君俊真的无情吗?仅仅是对昔日旧人已经到如此地步了,当看到流云中剑的刹那,他的脑子如遭雷击,‘轰’的一声,天地间什么也没有了,双目如噬血般闪过妖异的光芒,他杀尉迟江南一招得手,毫不留情。亦是恨到极致。   想想两年前,如他真是传说中冷血无情,他早已在破牢而出时先结果了尉迟江南的性命,之所以不杀,心中自也是有一份怀疑,当时虽不知尉迟江南是义父亲子,但君天邪的武功居然可以被尉迟家的大少爷使用出来,虽然有尉迟家武功百般遮掩,但瞒过了天下人,又怎瞒的过君俊的眼睛?   君俊后悔的竟是没来得及对流云说‘爱’吗?   尉迟星寒轻轻叹气,看着对方微微迷离的目光,说:“人都会死的,流云只不过比我们早一步罢了……/”此刻的星寒好理智啊,让人叹服。天知道他要用多大的毅力去和周遭的悲伤气氛抗挣,君俊已经迷失了,自己怎么可以也倒下呢?   “星寒,你有没有像无双那孩子一样很恨我。”星寒晴朗的声音传如耳际,君俊微微收摄心神,他说。   “没有,虽然你没有及时出现救下流云,可是我们自己也没有救的到啊,所以不能怪你,还有就是另一件事情让我忘记了对你的恨。”尉迟星寒平淡的分析着实际情况,回答的很快。看到君俊的眼眸恢复了清澈,他的开心形露于外。   “哦,那谢谢你了。”扫了一眼尉迟星寒,君俊微微一笑。   “不问问是什么事让我无法……?”   “你该走了。”摆摆手,不让尉迟星寒说下去,君俊站起身来。   “可是……?”   “……”   眼看君俊就要走了出去,尉迟星寒忍不住叫道:“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大哥……”   君俊没有停下脚步,走的很快,可能是没有听到尉迟星寒的话吧,所以他也没有任何回答。回到自己屋中,换过一袭干净的棉质白衫,提了包袱,君俊竟是要不和任何人打招呼,就此离开了。   缓缓走在院落中,影子被月光拖的老长……没有什么不舍得的吧? 正文第一章(6)   月儿已经安葬了,流云自有人照顾身后事,天邪帮覆灭,自己身世之谜竟也揭开了……还真是出乎意料,虽然一直也没刻意的去寻求生养自己的人,但是在今天这样的景况下知道自己的身世,还真是让人震惊,我也是个流着纯正血液的人吗?尉迟雪,那个被江湖上传为神话的人的后人……我的血是正义的吗?怎么我感觉不到呢?   “怎么回答你呢?星寒,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做尉迟雪的孙子?”君俊默默自语,神色暗淡。他当然听到了尉迟星寒的话,没有回答只是不知道说什么罢了,此刻他来到院中,白雪已经被人清理到道路的两旁。连白天打斗的血迹也没有丝毫痕迹了,抬头叹息,皎月如辉。突然看到对面楼顶上有人影一闪,越过胭脂楼的,逃向芬芳大世界的后门,君俊心中一动,纵身追去,虽只是匆匆一瞥,他已看清对方身上还负了一个人,他抓了谁?无双吗?这里只有那个孩子的身份最为尊贵?暗笑那个人还真是自信,在这么多高手聚集的情况下也敢来,简直是不要命了,更何况今天还月朗星稀,要不被发现也太难了……   可是明知是这样的情况还敢来,难道这个人知道今天大家都心情颓废,毫无防备吗?   提气追了过去,看到那个人影后,君俊悄悄隐了身形,不过刚才换下那见黑色的衣服还真是不智。   对方一一身黑衣,身材娇小,轻功虽不及自己,但也是上乘了。无法再靠近的君俊暗自揣测着对方的来历,环顾四周,已是离芬芳楼越来越远,到了城外的河岸口。   岸旁不远处有几艘渔船停留在那里,看来是一个生意不错的渡头。   “阁下深夜造访,不打声招呼似乎很不礼貌哦?”君俊暗咐:不能跑的太远,星寒他们看来还无所觉呢?见对方竟似要登船而去,只得现身拦下了对方去路。   “谁?”   “在下君俊,不知阁下所掳何人?要到何处?今日君某心情不好,可否请阁下给个面子放了肩上所负之人?”右手拿着笛子执在胸前,君俊说话可是难得的客气,实在是因为他很好奇,这个蒙面人究竟是谁?敢如此托大?   “一个死人竟敢劳烦银笛,只可惜……”   死人?难道是……君俊闻言,心神莜是一分,纵目望去,却那里看的清楚,对方把人整个裹在一墨绿色被单里……等一下,墨绿色被单?那是流云……   不等君俊回过神来,那黑衣人已然大声喝道:“还不动手,等待何时?”   话音放落,君俊眼前已是刀光、剑光等十八种武器组成的世界了。数不清的黑衣人从渔船中、水里,身后冲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手中的兵器暗器朝君俊身上招呼。   “卑鄙。”竟大意到没发现有暗桩在,君俊低咒一声,顿足、身子凌空拔起,衣袖挥出卷走了大半暗器,反还给他们的主人。   “给我再射,大家让开,弓弩手,上!”看似领头的黑衣人见君俊身手了得,但欺他没有分身之术,黑眸闪动,心中奸笑,竟想用箭雨置身在半空的君俊于死地。   “我家主子早料的有人要追来,只是没想到只有你一个,今日就叫名震天下的银笛有来无回了。”   “哼!”君俊挥舞手中兵器,把那些好似永远也没完的箭给横扫到一边,手腕翻动,又伸手一抄,抓了三支利箭‘嗖’的朝那说话的人射去,那人身材健硕,双目精光四射,显然是个内家高手,只是奇怪的是竟让自己有点熟悉。   “雕虫小技,焉敢卖弄?!”黑衣人根本就没有动手,那三支箭就被其手下挡住了。这也让君俊明白了今日围攻他的人可全都是好手。 正文第一章(7)   训练如此有度,连弓弩手都配合的天衣无缝,这些人是……心神一动,君俊展动身形,躲过一把利剑,反手杀了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本来只是想简单的救人而已,可是如果一定要有死亡才可以达到目的的话,那还是你们死好了,君俊从邪寐的轻笑,扑到了离那领头人最近的战圈,众人投鼠忌器自不敢再放弓箭,但见那人白衣飘飘,在人群中或挑、或削、一刺、一挥、左手玉笛明明温滑如玉,可是竟能和右手的宝剑同时插入两个黑衣人的胸膛,鲜血散开,沾红了那人的白袍,月光的清辉下,竟像极了绽放的花朵,就算是花,也是吃人的糜粟。   “姓君的,你找死!”   “究竟是谁找死呢?”淡淡一笑,君俊手中的剑刃已经滑断了那背着流云之人的咽喉,在那人倒下的时候,风吹开了那人面巾的一角,君俊看的分明,她是自己的授艺师傅芊芊神尼。里面竟还有天邪帮的人吗?   神色丝毫未改,君俊笑的越发妖异,他双手挥动,所到之处,血潋成河,此一刻,那张丰神如玉的容颜在黑夜中看来却分外吓人!   领头的黑衣人更加愤怒了,他觉得自己只有暴怒才能掩饰自己心中的另一份感觉,那就是恐惧,眼前的少年不过二十来岁年纪,竟已如此可怕,像来自地狱的罗刹一般。   黑衣人把剑放到了流云的尸体上,他大喝道:“小子,你若在不住手,我的剑将把这丫头的肉肉一寸割下来喂鱼!”   “尔敢!”   “哼!你要不要试试?……”黑衣人的剑已经挑开了被单,里面露出的一张脸来,如同睡着了一般的女子,不是流云却是何人?   “你!”君俊瞪着眼睛,双手垂下,他停手了。   黑衣人可没想到君俊这么轻易就………这个人竟为一具尸体……   “原来银笛还是个多情种啊……”讽刺的哈哈大笑,黑衣人喝道:“我让姓君的住手可没让你们停?”他前一句是对君俊说的,后一句却是对他的一众手下说的。   那些刚才吓的后退的人此刻又冲了上来,还有兵器的就用兵器刺,没兵器的就拳打脚踢,君俊很快就被众人掀倒在地了,‘嘭’的一声,倒下,本来就沾满血的脸上此刻又混合了带着渔腥味的泥土,有剑刺到腿上了吗?这个人力道也不怎么样嘛?又一刀砍到手臂上了,还是刚才的伤口,这些笨蛋不会换换地方吗?运气护住心脉,君俊告诉自己现在不能死,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流云那里……渐渐的流云的脸和另一个人的脸重合了……   霞儿……   竟是尹霞儿,君俊生命里一个如烟云般匆匆走过的女子。   “傻瓜,值得吗?什么时候,杀手银笛也有了感情?”    “如果这个是你求死的方式,那么我不允许!君俊,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是个好人,可是我知道,爱上你,从来无悔。”    “傻瓜,干吗要让自己中剑,如果不想杀流云和尉迟公子的话,你开个口,谁还会逼你?谁又逼的动你!真是个大傻瓜!……”    “傻瓜,我竟真的是个大傻瓜吗?”眼前的景象清晰起来,君俊望着流云清丽的容颜,那眉目间似乎还闪烁着调皮的容颜,他在心里肯定的告诉自己:“为了流云,当个傻瓜又何妨?” 正文第一章(8)   直至此时此刻,君俊心中方真正明白何谓真爱?   是超越了生死界限的舍弃,是如何在绝境中为了对方而求生的勇气?   流云,如果君俊此刻死了,你会很伤心吧?   那么为了不让你伤心,君俊会很努力的好好活下去。   “还有呼吸吗?那就把他带回去给主子发落吧。”   尉迟江南的剑昨天的确是刺入了流云心脏的位置,想想人家尉迟江南的武功是什么水平啊?所以流云活命的希望真的不大,可是上天若不让一个人死的话,那真是不须任何理由的。   流云的心脏偏偏就和旁人不同,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心是长在右边的,这个时代又没测量仪器的,所以流云自己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自己没死?虽然没力气睁开眼睛说话,但是她的神智在君俊开始杀人的时候已经渐渐清醒了。   有没搞错啊,这么冷的天,这些人晚上不睡觉跑出来打架?   流云怎么努力也睁不开眼睛,但是却听到了君俊的声音……   我的帅帅小爹爹也在吗?   真是!   ……   怎么这么多人欺负我小爹爹的?还有……为什么君俊你要弃了兵器,任人宰割?!   那个说话很难听的人说的是我吗?因为他要把我喂鱼,所以你才束手就擒吗?我的小爹爹果然是个笨蛋,他们会杀了你的……   在流云不停的大骂君俊笨蛋时,她已经被人抬到了渔船上,于是无论她怎么努力拼命要睁开眼睛也只能晕过去,因为流云晕船。   百年前,在大崴皇朝,有一个被世人唾弃的家族,是巫师一族,他们从出生开始就有莫名的法力,能改造人的体制,他们的祖先曾经炮制过一个皇帝,试图称霸天下,后来被识破而功败垂成,谋反!他们的罪名是诛九族。以致于后来的巫师一族幸存者也再不能生活在阳光下。   事过境迁,沧海桑田。   没有人知道这个部族里是否还有人活着,也没有人知道他们身边的人是不是就拥有特殊的法力?   白乐文很幸运,他找到了巫师一族第六十七代传人,事情可以说很凑巧,得来全不费工夫的,那个人是个女子,她还爱上了我们的三皇子殿下,于是把自己的来历也告诉了他。   女人爱上一个人时真是傻的可以,心里永远没有秘密可言。   所以千万别让女孩子帮你保守秘密哦。 正文第一章(9)   这个女人为了得到白乐文的爱,就拼命的帮他做事,因为有特殊的能力,所以她可以杀掉一个人后,很轻松的扮成那个人的模样,所以深得三皇子宠信,只是这两年,白乐文却对他冷淡了很多,一个原因自是因他的手臂残废,心中伤痛,而另一个则是没有一男人会真的喜欢一个比他大上二十岁的女人。   敛飞娘要恨要怨也只能怪自己父母把她早生了几年。   敛飞娘,四叶客栈老板娘,曾经是天邪帮老帮主君天邪的情人,后两人不睦,敛飞娘的工作也转如地下,很少再管江湖上的事事非非。直到有一天她到京城采办货物,长安大街上见到三皇子和一众朋友踏花归来,说说笑笑,好不热闹,那时……白乐文是意气风发的快乐少年郎,一双眸子如琉璃般闪烁着动人的光彩……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当然也包括敛飞娘,只不过她交付的比旁的路人多一点,她交付了自己的一颗真心,她就在那一望中爱上了白乐文。   于是……开始暗中帮白乐文做事,原来他的心上人不是什么无知儿童,却是和君天邪一样野心勃勃的人。那么让我来帮助你吧,因为我是巫师一族仅存的传人。   两年前,和白乐文约好一个行动的。   可是却撞到了流云这样奇怪的人,世人形形色色,甘我何事呢?就算是银笛杀手到了跟前,敛飞娘照样可以谈笑如风。   可是那个流云竟是主子的妹妹——嫡亲妹妹。   流云的出现打乱了主子的计划,本来要杀掉尉迟星寒去给新帮主做见面礼的,却迟迟没有任何动手的信号发出。   主子,这次可算错了呢?   失了先机,竟被柳月儿他们捷足先登,甚至还受到了伤害。   那个匕首插的很深吗?   主子,请记住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   可是在天下第一庄,主子又固执了起来,他救下了流云。   这个丫头究竟有什么魔力?   流云此刻正躺在一个炼丹房内,何以知道是炼丹房,回答,听到刚才有人说。   (茗语:嘿嘿奸笑……流云:不知道答案就别乱编。踹飞小茗……)   很浓的古怪药味,还有热腾腾的大炉子在那里摆着,流云的眼睛骨碌碌乱转,当然是已经醒了,看到的呗!   “什么破地方,当我是孙悟空吗?要放到太上老君的炉子里炼化。”轻轻嘟囔两句,流云爬起身来,哎呀,好饿,还有胸口好痛,有没弄错的,尉迟江南也太狠了,先打了我一掌不说,竟把那么长的剑插到我身上,乖乖隆冬,那是剑啊,他以为变魔术吗?还好流云福大命大造化大,不知道小爹爹怎么样了……走到离床不远的格子柜旁,流云看到很多瓶瓶罐罐,‘易紫’?什么东东?这个我认识‘补血养气’哇塞,饿死了,怎么都没吃的?算了,我先把这些看着能吃的吃了再说,于是流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那些应该很珍贵的药丸给全吞了下去。   蹲下身,再拉开下面比较隐蔽的,我找,我找,我饿饿饿!   “千年灵芝?”拿着一个看似灵芝却有不怎么像的枯树皮,流云瞪圆眼睛,低声道:“这也叫灵芝,欺骗善良群众嘛!我切……呓……还有小字条再树皮后面,散功后食之,可快速增长百年功力,但此物奇特,伤什么什么,这几个字不认识,反正就是不要乱吃有副作用就对了。”   仍掉灵芝,流云再找……   可惜,除了那个叫做‘灵芝’的东东外,这个炼丹房实在没什么可吃的。   而那些乱七八糟的灵药,嗨……看上去没毒的,流云都报销了。   可是还是很饿啊,算了,饿死最大,我就把这树皮给啃了再说。 正文第一章(10)   说不定我运气超棒,能成为绝顶的武功高手,哇哈哈,那就太厉害了,想象着以后可以如包子、无双那样在半空中旋转飞翔,哇……,流云眼睛已经放光了,此刻的她若被人看到那人绝对会认为自己碰到了个疯子,那有人笑的那么……神经的。   吃下烧饼大的灵芝后,流云随手拿了放在格子柜里的一把匕首,然后躺在了床上,把匕首藏在右手袖中,她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烂乌龟,臭猪皮把她掳来的,甚至还打伤了君俊。   想想流云也真白痴的,吃饱喝足居然不逃跑,异类啊。   “飞儿,你去换了流云的容貌与身子,从今后就可以和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而且还可以在老皇帝那里帮我的忙……”   ‘飞儿……什么人?换容貌,是易容术吗?那也不用绑我来啊?……流云听到隔壁有声音传来,于是凝神靠墙偷听……这个男的声音很熟悉……不过说的太小声了,拜托,算计人也不敢大声说算什么英雄好汉?’(茗语:流云,算计人本就不是英雄好汉,你不要埋怨人家拉,给你偷听到已经很笨拉)   “殿下还是嫌弃了飞儿对不对?飞儿老了……”   “当然不是拉,飞儿的肌肤比十几岁的姑娘还要嫩,如果不是为了大计划,本王焉舍得?”   “真的?殿下,那我们……?”   “飞儿,此事非做不可,我们不可因儿女情长,坏了大计?”   “可是如果变成七公主的身份,以后还如何与……与你?”   “原来你担心这个,放心好了,以后本王登基称帝,天下人都得听我的,我要什么谁还敢说半个不字?对了,今日西门师傅把君俊也给带了回来,我得去看看,你现在就开始施展巫术吧,三日后,本王来验收成果……” 正文第二章 三皇子的阴谋 尉迟江南的剑昨天的确是刺入了流云心脏的位置,想想人家尉迟江南的武功是什么水平啊?所以流云活命的希望真的不大,可是上天若不让一个人死的话,那真是不须任何理由的。 流云的心脏偏偏就和旁人不同,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心是长在右边的,这个时代又没测量仪器的,所以流云自己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自己没死?虽然没力气睁开眼睛说话,但是她的神智在君俊开始杀人的时候已经渐渐清醒了。 有没搞错啊,这么冷的天,这些人晚上不睡觉跑出来打架? 流云怎么努力也睁不开眼睛,但是却听到了君俊的声音…… 我的帅帅小爹爹也在吗? 真是! …… 怎么这么多人欺负我小爹爹的?还有……为什么君俊你要弃了兵器,任人宰割?! 那个说话很难听的人说的是我吗?因为他要把我喂鱼,所以你才束手就擒吗?我的小爹爹果然是个笨蛋,他们会杀了你的…… 在流云心中不停的大骂君俊笨蛋时,她已经被人抬到了渔船上,于是无论她怎么努力拼命要睁开眼睛也只能晕过去,因为流云晕船。 百年前,在大崴皇朝,有一个被世人唾弃的家族,是巫师一族,他们从出生开始就有莫名的法力,能改造人的体制,他们的祖先曾经炮制过一个皇帝,试图称霸天下,后来被识破而功败垂成,谋反!他们的罪名是诛九族。以致于后来的巫师一族幸存者也再不能生活在阳光下。 事过境迁,沧海桑田。 没有人知道这个部族里是否还有人活着,也没有人知道他们身边的人是不是就拥有特殊的法力? 白乐文很幸运,他找到了巫师一族第六十七代传人,事情可以说很凑巧,得来全不费工夫的,那个人是个女子,她还爱上了我们的三皇子殿下,于是把自己的来历也告诉了他。 女人爱上一个人时真是傻的可以,心里永远没有秘密可言。 所以千万别让女孩子帮你保守秘密哦。 这个女人为了得到白乐文的爱,就拼命的帮他做事,因为有特殊的能力,所以她可以杀掉一个人后,很轻松的扮成那个人的模样,所以深得三皇子宠信,只是这两年,白乐文却对他冷淡了很多,一个原因自是因他的手臂残废,心中伤痛,而另一个则是没有一男人会真的喜欢一个比他大上二十岁的女人。 敛飞娘要恨要怨也只能怪自己父母把她早生了几年。 敛飞娘,四叶客栈老板娘,曾经是天邪帮老帮主君天邪的情人,后两人不睦,敛飞娘的工作也转入地下,很少再管江湖上的事事非非。直到有一天她到京城采办货物,长安大街上见到三皇子和一众朋友踏花归来,说说笑笑,好不热闹,那时……白乐文是意气风发的快乐少年郎,一双眸子如琉璃般闪烁着动人的光彩……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当然也包括敛飞娘,只不过她交付的比旁的路人多一点,她交付了自己的一颗真心,她就在那一望中爱上了白乐文。 于是……开始暗中帮白乐文做事,原来他的心上人不是什么无知儿童,却是和君天邪一样野心勃勃的人。那么让我来帮助你吧,因为我是巫师一族仅存的传人。 两年前,和白乐文约好一个行动的。 可是却撞到了流云这样奇怪的人,世人形形色色,甘我何事呢?就算是银笛杀手到了跟前,敛飞娘照样可以谈笑如风。 可是那个流云竟是主子的妹妹——嫡亲妹妹。 流云的出现打乱了主子的计划,本来要杀掉尉迟星寒去给新帮主做见面礼的,却迟迟没有任何动手的信号发出。 主子,这次可算错了呢? 失了先机,竟被柳月儿他们捷足先登,甚至还受到了伤害。 那个匕首插的很深吗? 主子,请记住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 可是在天下第一庄,主子又固执了起来,他救下了流云。 这个丫头究竟有什么魔力? 流云此刻正躺在一个炼丹房内,何以知道是炼丹房,回答,听到刚才有人说。 (茗语:嘿嘿奸笑……流云:不知道答案就别乱编。踹飞小茗……) 很浓的古怪药味,还有热腾腾的大炉子在那里摆着,流云的眼睛骨碌碌乱转,当然是已经醒了,看到的呗! “什么破地方,当我是孙悟空吗?要放到太上老君的炉子里炼化。”轻轻嘟囔两句,流云爬起身来,哎呀,好饿,还有胸口好痛,有没弄错的,尉迟江南也太狠了,先打了我一掌不说,竟把那么长的剑插到我身上,乖乖隆冬,那是剑啊,他以为变魔术吗?还好流云福大命大造化大,不知道小爹爹怎么样了……这个房间的布置还真是寒酸,前面一个客厅,除了一张桌子,两张凳子什么也没有,里面呢?一炉,一床和一个大柜子。走到离床不远的格子柜旁,流云看到很多瓶瓶罐罐,‘易紫’?什么东东?这个我认识‘补血养气’哇塞,饿死了,怎么都没吃的?算了,我先把这些看着能吃的吃了再说,于是流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那些敛飞娘宝贝了很久的药丸给全吞了下去。 蹲下身,再拉开下面比较隐蔽的,我找,我找,我饿饿饿! “千年灵芝?”拿着一个看似灵芝却有不怎么像的枯树皮,流云瞪圆眼睛,低声道:“这也叫灵芝,欺骗善良群众嘛!我切……呓……还有小字条再树皮后面,‘散功后食之,可快速增长百年功力,但此物奇特,伤什么什么’,这几个字不认识,反正就是不要乱吃有副作用就对了。” 仍掉灵芝,流云再找…… 可惜,除了那个叫做‘灵芝’的东东外,就是写着毒药纸条的,这个炼丹房实在没什么可吃的?毒药是不可能吃的,就算要自杀也没必要吞毒啊,死相很难看的,流云盯着那个四不象灵芝,口水开始泛滥了,……算了,饿死最大,我就把这树皮给啃了再说。 说不定我运气超棒,能成为绝顶的武功高手,哇哈哈,那就太厉害了,想象着以后可以如包子、无双那样在半空中旋转飞翔,哇……,流云眼睛已经放光了,此刻的她若被人看到那人绝对会认为自己碰到了个疯子,那有人笑的那么……神经的。 吃下烧饼大的灵芝后,流云随手拿了放在格子柜里的一把匕首,然后躺在了床上,把匕首藏在右手袖中,她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烂乌龟,臭猪皮把她掳来的,甚至还打伤了君俊。 想想流云也真白痴的,吃饱喝足居然不逃跑,异类啊。 “飞儿,你去换了流云的容貌与身子,从今后就可以和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而且还可以在老皇帝那里帮我的忙……” ‘飞儿……什么人?换容貌,是易容术吗?那也不用绑我来啊?……流云听到隔壁有声音传来,于是凝神靠墙偷听……这个男的声音很熟悉……不过说的太小声了,拜托,算计人也不敢大声说算什么英雄好汉?’(茗语:流云,算计人本就不是英雄好汉,你不要埋怨人家拉,给你偷听到已经很笨拉) “殿下还是嫌弃了飞儿对不对?飞儿老了……” “当然不是拉,飞儿的肌肤比十几岁的姑娘还要嫩,如果不是为了大计划,本王焉舍得?” “真的?殿下,那我们……?” “飞儿,此事非做不可,我们不可因儿女情长,坏了大计?” “可是如果变成七公主的身份,以后还如何与……与你?” “原来你担心这个,放心好了,以后本王登基称帝,天下人都得听本王的,本王要怎样谁还敢说半个不字?对了,今日西门师傅把君俊也给带了回来,本王得去看看,你现在就开始施展巫术吧,三日后,本王来验收成果……” “是,还请王爷派人给我护法,三日之内,饭菜皆送如外室,不准人进里面,还有我所需的药材已经备齐,无须任何人以任何理由进此密室?” “竟要如此小心吗?” “不是小心,是凶险,王爷,你要知道,飞儿施展这样禁忌的易形换骨巫术对我自己本身也有很大伤害……” “本来若只换了脸就可以的,只是飞儿你和流云的身材实在……?” “王爷放心好了,只要此举成功,飞儿混进宫中当绝无破绽。” “那就好,父皇虽然不说,但流云公主是他最爱的女人所生,我想对他的影响力绝对是很大的,宫中有内应前段时间透漏消息说林正已从秋水玉兰楼回来,虽没请回东方一梦,但却给父皇带了一封书信,本以为是老皇叔写给父皇的,因为父皇看过后情绪激动异常,后来竟有意立净儿为太子,但是本王错了,内应给偷回了那封信,上面落款竟是不孝孩儿流云拜上。原来本王的小七妹已经那么厉害了,天上人间、阳光部落、这些竟都是她建立的……” “什么?” “很惊讶吗?本王也是,这次派西门墚去带流云尸首一个缘故自是我们要鱼目混珠,另一个缘故却是本王故意设下陷阱,要看看这个阳光部落究竟都有些什么人? 只是……”咬牙切齿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的阴狠,让听着心寒。 “只是什么?” “我本怀疑蓝天涯和宋红玉,因为他们也刚好出现在秦淮,但是流云被带走,这些人居然无动于衷这不是很奇怪吗?难道这些人不是一伙的,可惜当日去查探的人没有看到尉迟江南和流云被杀的全过程,否则那些人一个也别想从本王手心逃脱……” “主子,宁可错杀,不能放过,我这就派人去剿了……” “飞儿,等你赶到秦淮,人已经走光了,还是从长计议,听闻白无双已经在回京的路上,我们务必要赶在他回宫之前让‘流云公主’回宫。” 二人相视一笑,不再言语。 这可有点苦了在隔壁偷听的流云大小姐。 这个人竟是他的三哥哥,什么易形换骨?原来大家都以为自己死了,三哥哥是要用自己的尸体大做文章……可是易形换骨究竟是什么啊?把自己给克隆?没这么科技吧?听到隔壁开门关门的声音,流云料想他们是有人要进来,连忙躺好,调试呼吸,可是想到将要发生的未知事情,心却禁不住颤抖…… 冷静,冷静?他们看到了我写给父皇的信,知道了阳光部落,但不能肯定部落里都有什么人,只是怀疑红玉和天涯,波波,情儿,小凤,自是已经暴露,天啊,他们岂非很危险?现在君俊已经被抓了,他们……得快点去告诉无双…… 天啊,怎么冷静的下来?流云从床山跳了起来,她真的很难装‘死’?! 褪去鞋袜,掂在手里,流云如兔子般轻巧的跳着隐到了门后,另一只却紧纂着刚才拿的匕首。 冷汗顺着发丝滑落的刹那门被推了开来…… 正文第三章 公主回宫(1)   “咿……”来人显然是开门就看到了空荡荡的床铺,晕,流云怎么这么倒霉,这样的话偷袭就很难……不等那人心中摇起警铃,流云手中的匕首已经穿过了那人的后心。   敛飞娘的武功可以杀死十个流云的,但是因为刚才情绪波动极大的缘故竟没丝毫防备的……谁会防备一个大家都以为死掉的人呢?   “你……”   没有马上抽出匕首的流云慌乱的心在刺中敛飞娘的心脏那一刹那已经平复下来,大不了一死是不是,更何况已经得手了,她望着惊骇的敛飞娘,稳稳当当的给对方一个大大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说:“好久不见了呀,老板娘?”   飞儿,原来就是敛飞娘?   还真够意外的!   “你没死?”   “很失望对不对?不过也好啊,你就不用使用那种禁忌又危险的巫术了。”   无比可爱的笑容,流云竟笑的如此可爱,敛飞娘终于知道她的主子为什么怕流云了,一个杀了人之后还可以笑的这么无辜的女子?难道不该让人觉得可怕吗?   如果不笑的话,可能我会晕过去,这么危险的情况,笑一下至少能转移我的注意力吧,悲哀的想着,流云看着敛飞娘震惊的眼哞……也就是脑海中的灵光一闪让她忆起了曾听说书先生将过百年前大崴皇朝曾有个巫师家族的故事,于是试探着说了出来。   “你……你如何知道?”自己是巫族传人的秘密向来无人知晓……   “到阎罗殿去问答案吧。”猛的抽出匕首,敛飞娘断了呼吸,而流云则连退五步,一屁股坐倒在地。老实说,杀人还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刚才故意装做镇定其实是怕极了敛飞娘最后给自己一掌的。虽说自己很确定刺到了对方的心脏位置,但是小说和电视里武林都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临死都能大显威力的,还好……还好……我流云福大命大运气倍好!   重重的呼吸几下,流云看着敛飞娘死不瞑目的一双眼睛,真是想大叫几声,以发泄心中恐惧,可是不行啊,就算再白痴也听清楚了刚才敛飞娘和那个人说的意思,这里竟是京城了,我昏迷了多久啊,从秦淮到京城,怪不得这么饿!   白乐文?他竟是这么坏的人,我已经死了,还不放过我,难道你曾忘记了曾经那么温柔的叫我妹妹,初见面时那么纯净的笑容难道都是假的吗?三哥哥……三哥哥……   傻呆呆的楞坐了好久,不知不觉,脸畔滑落了凝聚很久的泪水。其实在心地的深处,流云发现她竟是这么喜欢他的这个皇子哥哥……像个圣洁如天使的人,潜意识里即使拥有了很强大的力量,也从来都不想对付那个被他叫做哥哥的人,为他的残疾,心中有初见面时的怜惜?也为他的绝世风姿,那么清秀俊朗,标尘出世……一如最初的形容,纯净如玻璃。   可是却不得不把他当敌人了,因为除了白乐文外,流云还有想守护的人。   就算最初只是朋友的喜爱,但一步一步走到这里,星寒、无双、还有阳光部落里所有的人都已经和自己的生命连为一体,更恍论君俊了,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那么即使是自不量力我也要保护他们了……   胡乱的想着,流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沉沉睡去的,次日外室传来浓浓的饭香才让流云醒来。   晕,居然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睡觉,真够苯的,流云迅速爬起来,暗骂自己大意,就算要睡觉也不找个好床,居然就做在地上和旁边的尸体同‘卧’!   我的胆子难道突然变大了。   才怪!   流云跑到外面,用仆人送来的东西洗漱一番,然后坐到桌前,大吃一番,吃相自是不敢恭维,不过说来也怪,居然见到食物没有想象中那么饿哎……难道昨日吃的那些灵丹妙药的作用,嘿嘿!再次得意自己运气好后,流云开始让脑子运动起来。   刚才那些送饭菜的人只要不是鼻子有问题就肯定都闻到了屋子里的血腥气,但都没反映,显然是白乐文有严令下去不准人打搅敛飞娘施展巫术,可是也就是白乐文很看中这里,那我逃脱的成功率为零点零零了。   要怎么办呢?   “老板娘,俗话说做坏事的话就干的彻底点,否则不如不做,所以我为了我的小命当然就不能让人看到你的尸体了,虽然我不会你那个什么易形换骨术,但估计你是要变出一个假流云来蛊惑人心了,呵呵,什么时候我变这么大本事可以蛊惑人心的?不过现在好了,有我这个真流云活着你也犯不找变假的了。”一边胡言乱语夹带得意的笑,一边把敛飞娘的尸体抱起扔到火炉里:“可惜你是不会像孙悟空一样炼就火眼金睛的,因为你在扔进去之前已经没了呼吸。”   像是自我舒解压力一般,流云扭扭脖子动动胳膊,然后蛮腰转三圈,天知道做完这一番事情她早已吓的手脚颤抖、冷汗直流。   难道真在这里挨三天再假冒敛飞娘去见白乐文吗?   答案是,不可能。   不说敛飞娘和白乐文之间的关系复杂是自己学不来的,只是流云自己的说话声音都变不过来,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流云决定逃走。虽说机会渺茫,但是如果不试试的话就只有待宰的份了,毕竟她的三哥哥是如狐狸般的精明。   主意打定,流云忽然发现自己居然一身邋褡,身上穿的衣服已经分不清是什么颜色了,血迹斑斑外带尘土,还有刚才吃饭太急撒下的油腻,感觉头晕目眩,恶心想吐,这样很像乞丐哎!,尘土?那里来的呀?仔细想过后,流云只能归结于自己一向没好睡相这一原因了,自己昨夜在地上睡觉估计也是一翻大战斗,从尘土满身,可想象战况激烈,可是现在又想不起来,昨夜做了什么梦?大侠梦么?(其实也没那么脏了,流云自己有洁僻了)   还好检查衣服的时候,流云同时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居然不见了,于是再次猜测加暗中肯定那只其貌不扬的灵芝果然是个宝贝。   找来找去,居然连件象样的衣服都没找到,流云哀叫连连。没那么倒霉吧?!   忽然又从那个铜庐的影象里看到自己头发凌乱的模样,哎呀,这样出去不是吓人吗?赶忙以手代梳整理头发,晕!在这种情况下还在意头发真是不要命了,在三次无法恢复以前那种很好看的发型后,流云抓起刚才捆灵芝的药包麻绳替代丝带把头发扎成马尾,然后神气的一笑,哼哼!逃命去也!   果然所料不错,夜里守卫是很宽松的。   得意的笑下,流云飞快的穿越庭院。   跑跑跑。   可是……怎么可能一个人也没呢?害的流云迷路了想问个人都不行?   斗大的汗珠吧嗒落下,两岔口!我倒!   好!简单点,左手跟右手剪子包袱锤,那个赢了就往同方向开路。   好的,双方赛手没意见。   一、二、三!   左手包袱、右手剪子,朝右方。(茗语:流云,偶很奇怪,如果是三岔口的,你要怎么做?流云:笨拉,小语,我可以点兵点将啊!茗语口吐白沫飞走……)   呵呵,左手还真是笨,怪不得人干什么事情都习惯用右手。   此时的流云像一个不要命的赌徒,眼神绽放着很明亮的光彩,就如黑夜里的星辰,她快速的朝右边跑去,心急速的跳动着,忘记了祈祷上帝把她的脚步声给抹掉…… 正文第三章 公主回宫(2)   面对着拐过回廊突然出现的光亮,流云傻住,不能动弹。注意不是不想动,是不能动,她正被数不清的刀剑指着,只要她稍动一下,身上估计就会变成马蜂窝。   “孩儿恭迎父皇。”白乐文俯地行礼,正在揣测老皇帝为何深夜造访?难道是知道自己要谋反,带兵……不可能的。自己一向做事隐秘,绝对不会让老头子怀疑到。   众侍卫齐聚大院,保驾守护,灯火通明,虽人多,声势浩荡,但是也安静的可以,没有人知道突然驾临的皇上是发什么神经,所以大家几乎是连口气都不敢出。也正因为此流云大小姐吧嗒吧嗒的跑步声让她被人被人抓个正着。   怪不得没人,原来全到这了,流云了然的扫过众人以及他们的兵器,搞什么搞?废这么大劲还是跑不掉吗?怎么会有偶这么苯的人,跑到府邸中心来了。   “皇儿,朕深夜微服出巡,无须太过在意礼节,自从我儿从秦淮回来还未过宫呢?朕今日想念的紧,就自己来了。”轻轻抿了一口香茶,白荥臣说道。   “父皇体洫民情之余还记得孩儿,乐文惶恐。”   “呵呵,你们这些孩子呀,一人一脾性,都不知道哪个像我了?”   就在皇上和白乐文一起来闲话家常时,几个侍卫带来了流云。   白乐文首先看到流云,骇然大惊,忘记了要做什么?而老皇帝却还没看清侍卫后面的人,他仰头含笑望着下面跪着的将领,说:“李统领,何事慌张?没看到……林正,你又是怎么了?”   “皇上……”从来都是随侍在白荥臣身后的林正却是也看到了流云,他忍不住激动的颤抖,手臂碰触到了皇上。直到皇上皱眉喝问,林正慌忙敛神跪倒,微微结巴的说:“请皇上恕罪,您……您看……”   顺着林正颤抖的手指的放向,白荥臣回转头先看到自己小儿子苍白的脸和所望的方向。   他看的也正是林正所指的人。   何枫齐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否则也不会才二十六岁就做到禁军统领的位置来,他识相的挥手让其他侍卫分散两边,把刚才抓住的人显露出来,暗自也猜测着此女子的来历。刚才抓到她时,这女子并未有丝毫反抗,甚至还在很诡异的笑,本来抓到这类身份不明的人都是先送宗人府查办的,看这人衣着奇怪,甚至血迹斑斑,可疑之处实在太多,可是也许是被其出众的气质迷惑吧,自己竟因为她说了一句带他来见白乐文就带他来到了皇帝面前。是那种坚定的语气不容自己置疑吗?   “禀皇上,王爷,此人在院落中鬼鬼祟祟的,不知是什么人?臣观其打扮不像府中下人,本想拿下查办,后有恐怕有错所以……”   白荥臣抬手止住一旁罗嗦不休的何枫齐,在林正的搀扶下走下了高高的座位。   很残破的衣着,可是却能散发出很自然的高贵气质。   很古怪的发型,却把那张绝丽的脸衬的无比清秀。   微拧的眉,湿润的眼睛透漏着晶莹的光亮,轻轻嘟着的小嘴就像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记得在很久以前,自己骂她不学刺绣书画,爱摔交打架简直是不争气没规矩时,她也是这副不服气的模样。   只是……就算是很小的年龄,我的女儿受到委屈也不会哭?为什么现在却泪流满面?一身狼狈。   “流……云……?”试探着开口,白荥臣突然觉得这个自己这些年来经常在心中叫着的名字显得那么生涩,是很久没叫出声的缘故吗?   古代老爸还是很帅,那么精明的眼睛竟一眼认出了我,只是我却有点认不出您了,虽然还是还帅的爸爸,可是为什么你的眼眸了没有了多年前呼喝责骂我时的气势呢?为什么你的鬓角有了灰色的发丝,为什么你的眼角有小鱼的尾巴?为什么看来还是很健康的你要人搀扶,为什么我的帅帅老爸让我觉得心疼……   紧抿着嘴巴,流云说不出话来,而牙齿几乎要把舌头给咬出血来。   “流云我儿……”白荥臣再次呼唤,声音激颤,已然动情,是因为分别很久才会这么宝贝吗?为什么其他孩子身上自己从没有如此嗤骨的感觉,相思入骨,原来自己对这个孩子的爱已经这么深了。   直到此时此刻何枫齐才意识到这个如乞丐般的女子竟是皇上的金枝玉叶,于是他带头和众侍卫一起跪下,呼喊:“属下们参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如山般的声音震动了流云快要出窍的灵魂,她猛然跪道,止不住眼泪如泉,哽咽道:“不孝女给父皇请安,流云该死,私自出走,特领责罚。”   “责罚?”微微一楞,白荥臣想起流云八岁出走时留下的信,微微一笑,宠溺的说:“我儿还记得那小时候的孩子话。”   抬手扶起流云,然后回身叫白乐文说:“文儿,过来,你不是说两年前见过你皇妹吗?怎么现在一句话也不说了。”   流云起身则是先看了一眼神情激动的林正,然后才看向白乐文,对方的目光很复杂,死死的盯着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在想着他那个了‘飞儿’。流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很大胆的念头,于是望着白乐文微微一笑,福身规规矩矩的行礼说:“小妹给三哥见礼了。”   不是流云!见到那个笑容,白乐文才敢肯定,不是流云复活,因为白流云是知道自己所作所为的,她再也不会对自己笑的,可是为什么刚刚会有那种流云重生的感觉,那么强烈!   敛飞娘成功了。   巫族果然是神奇的。   “七妹怎么这等妆容,三哥哥险些不敢认了?”温和的笑笑。已经心思千转,只一天一夜就搞定了吗?飞娘,只是为什么不事先打声招呼,就这副模样跑了出来。   果然是个大狐狸?不让你去拍戏简直是老天无眼!怪怪的想着,流云看出了白乐文眼中的疑惑,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他不指望白乐文能读懂含义,因为见鬼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颔首应道:“劳三哥挂心了,此事说来话长,父皇、三哥可否容流云梳洗休息后再回答呢?”   “理所当然,文儿,马上派人准备,伺候公主沐浴更衣。”   熏香萦绕中,流云滑进水池,在众丫鬟的伺候下洗去了多日来的疲劳,怪不得有人羡慕做公主的,真是!洗个澡,连手指头都不用动,一个时辰后,流云换上烦琐的宫装,绵绸的小衣,和现代旗袍差不多的一步长裙,然后是粉红色的轻衫外罩,长长拖在地上,脚上穿的是绣有凤凰头的薄靴,华贵无双中又显得年轻娇美,嫣然一笑,真是顾盼生姿,这样的流云……还真的别扭啊,虽然这样的装扮在小时侯已经见人穿过,但是并不见得见过人穿自己就能穿啊,流云这些年来在外面穿的可都是自己山庄设计的流线型简单衣服,穿着自然大方,最重要的是容易穿,舒服。   哎……再第一百二十次叹气后,流云在丫鬟的带领下,迈着摇曳生姿的别扭步伐穿庭过院准备朝大厅走去。   这个破裙子是谁发明的,一定要这么小步走吗?   忍不住剁脚泄愤,流云吩咐四周跟随的人停住脚步,然后她走到假山后面,准备把那个该死的裙子给撕破一点,刚刚抓到衣裙的下摆,流云就听到一中很怪异的声音,吓的差点扑倒。   是……皮鞭的声音。   是在……抽打……   心中一动,流云惊道:“莫不是在对……用刑,顾不得身后众人焦急的呼唤公主,流云闪身进入了假山里面。   果然没料错,这里是地牢的入口,白乐文还真苯。这可是电视剧本用臭了的场景,不过我也够苯的,发明了那么伟大一个床下温泉,还是被尉迟江南抓到……于是流云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一边叹气朝下面走去,而她身后的那些尾巴自然也慌里慌张的挤了过来。   因为白乐文也是接到圣旨才刚刚离开密道的缘故,所以这里的灯火还没有撤掉,否则让流云在黑暗里走路那还不如杀了她痛快。   “什么人,擅闯水牢?”   “见鬼了,连本姑娘都不认识。”挥手就是一把掌,流云把那个拦她的侍卫打的晕头转向,然后径自推开那人继续朝里面走,后面自然有人为她解释,呵呵,自己的目标是要尽快的找到君俊,她几乎是提着裙子在跑了,可是她现在没有骂衣裙麻烦,因为没有这裙,她不会发现……   果不其然,在流云看到君俊时,后面已有人在训斥那个侍卫:“真是大胆,见到公主都不知行礼?你不要命了吗?等下老奴一定禀告皇上,倒要问问三王爷,这个王府有什么地方是公主去不的的?”   还真是对我心思的奴才,流云微微一笑,看着正在对君俊挥鞭子的两个人目瞪口呆的模样,显然他们是听到了人说话,而且也被吓到了。   朝那两个人勾勾手指,两侍卫颤抖着走了上来,不得不走啊,因为此刻流云身后已经站满了明显是穿着宫里衣服的太监、宫女、加侍卫。   “大胆的奴才,见到七公主,还不下跪?这样瞪着公主,你们不要命拉。”   “啊……”两胆小的脓包侍卫本就是王府里很下等的人,此刻听闻自己竟是……吓的一起尿裤子。。还好他们刚才就是站在水里的,此刻就是尿裤子别人也看不出来。   “给我滚开。”流云不理睬众人的目光,下水走到水池子里去,那中央,她最牵挂的人正双手被吊,头垂的低低的,自己这么多人进来,都没引起他任何反映,他已经死了吗? 正文第三章 公主回宫(3)   见鬼!居然这么想!流云真想狠狠的甩自己一巴掌。   “公主,小心啊。”   “都给我闭嘴。”   那里顾的了旁人的非议,就算是此刻皇帝老爸和白乐文一起来了,君俊我也要救。   趟着混合了血液的溲水,全然不顾那刺鼻恶心的气味,流云终于来到了绑缚君俊的地方。   从袖中拿出一直带在身上的匕首斩断了君俊双手双脚的锁链,探过鼻息后知道君俊未死,只是晕过去后,流云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她当然看到了对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可是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暗自咒骂白乐文心狠后,流云已经把君俊抱到怀中。   “拜托,怎么这么重啊?”拧眉,然后瞪向岸边看自己的一伙人,流云大声喝道:“都死了吗?过来扶人。”   这个公主还真不是普通的异类啊,领头的太监老头秋福暗暗腹诽着,赶紧招呼人下水。   再次叹息自己穿的不是人穿的衣服后,流云来到了白荥臣跟前。   “云儿,你怎么了,全身湿淋淋的。”   “啊?……是这样的,父皇。孩儿刚才急着见您,不小心掉到水池了,三哥家的池子还真是冷啊,还好有位侍卫救了我。”流云摆出一副很可怜的样子说道。   “是吗?”白荥臣则拧眉,如果信了这么蹩脚的谎言那他也太白痴了。   “怎么三妹还弄的满身腥气呢?三哥家的花池可是天天都有人打理的。”   本来就是很荒谬的假话,没怎么打算能蒙混过关,但是流云偏要咬定如此,白乐文也丝毫没办法。当流云提出那个侍卫因救自己伤了腿后,白乐文更是吃惊,什么时候自家侍卫如此不济了,而当流云非要把那人带回宫中要御医治疗好好报答时,白乐文已经没有力气吃惊了,因为今天一天发生的奇怪事情都快要让他炸掉了。   终于可以和父皇一起离开了,流云暗自摸汗,刚才自己和那两个人说话,简直是要命!父皇虽然宠爱自己,一时没怎么追究,但若要到他冷静下来,自己还能扯谎扯的这么不动声色吗?那个该死的白乐文就像个刁钻的狐狸一样,旁敲侧击的找自己麻烦。若不是最后灵机一动,趁父皇不注意,坦白告诉他自己救的是君俊,那后果简直不能想象。   ‘王爷放心,飞儿自有分寸,我带走君俊只是为了让白无双更相信我,也好打入阳光部落内部。’   ‘如此甚为高明,小心行事。’   回到皇城,白荥臣把流云安排到了昔日她母妃住的凝华宫。然后自己回正阳宫休息,毕竟忙活了一夜,天都快亮了。   “今日微服出巡还真是收获颇丰啊。”   “皇上鸿福齐天,能和七公主团圆,是上天的恩德。”   “林正,我们这是第几次深夜出宫了?好象从没这么畅快过,流云……流云……这孩子已经这么大了,如果不是你奇怪的反常,朕恐怕会认不出她呢?”   “皇上……”   “去查查吧,”白荥臣叹息着摆手不让林正说下去,他言道:“此事蹊跷,先勿打草惊蛇,无双飞鸽传信说流云已死……可是今天在三皇儿一幕幕不似清梦……林正,你甚至比我更了解这个女儿,所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是,皇上,臣一定不负所托,无双世子后天即能赶到,臣可以从他那查起。”   “记得暗中访探,不要太张扬。”   “微臣谨尊。”   凝华宫,流云让人把君俊安排到别院,然后回到自己母亲昔日住的房间,哎……很多东西都不怎么存在了,例如记忆。   没有想象中处境伤情,流云在众宫女的伺候下沐浴更衣。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流云一手拿着桂花羔,一手端着玫瑰香茶,满口食物的朝服侍她的十几个使女询问。   “回公主,四更天了。”左边脸上有个小酒窝的宫女开口回道。   “哦,那你们也去休息吧,这么晚了。”喝完茶后,流云继续不顾形象的朝杏仁酥发动全面进攻。   “公主,你还未安置,奴婢怎敢?”迎香道。   从没见过有女子可以这样无所顾忌的大吃,她是个公主吗?   “竟一定要和我一起吗?”还真是没什么眼色的奴才,看不出来我在赶人吗?还是被本大小姐贪吃的模样吓呆了?流云抬头笑了笑,不经意的问着:“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在那个宫里当差?”   “奴婢迎香,曾在丽华宫当差,皇后娘娘得知七公主回宫,特吩咐奴婢前来伺候。”刚才说话的少女低声回到。   皇后啊,怪不得敢这样放肆,这宫里那里都有被安插的人啊,以后行事更要小心谨慎了。流云一下子没了吃东西的兴致,轻轻茗了口茶,指着一个样貌还算清秀的宫女问道:“你呢?你叫什么?”   “奴婢蜜儿,以前在傲雪宫当差。”恭敬的行礼,叫蜜儿的宫女身材偏瘦,却是一副机灵相。   傲雪宫?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三哥的生母住的,哎呀,叫什么来着,忘记了。   “恩,就留你们两个吧,让其他人都下去休息。”拼退左右后,流云转动的眼珠子暗暗烦恼,君俊已经被自己弄进宫了,可是人多眼杂,要怎么让他安全养伤呢?自己在宫中可谓无权无势, 才刚进门不到五个小时就已经被人监视了。   “本宫要休息了,你们两个也退下吧。”流云摆摆手,希望这两个人不会太难对付。   “奴婢等公主睡下了再说……”   “这样啊……”还真是找死呢?嘲讽般的冷哼出声,流云从随身带的锦囊中摔出两个药丸到地上去,:“如果真的这么坚持的话,那么就吃下这两颗药丸跟我走。” 正文第三章 公主回宫(4)   深宫中,每个人都不能相信,流云非常明白这个道理,她虽还不肯定这两个丫头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却不得不防备。但是流云决非心狠手辣之辈,药丸不过是当初用来挟持无双找的手下而特制的薄荷糖罢了,但那碧绿的颜色,表面上看起来还骇人。   看着两个丫头为难复杂的神色,流云以为他们她们不会吃的,可是她料错了,原来这两个丫头并非两宫娘娘派来的那么简单啊。   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流云说:“给你们吃的是‘追魂夺命碎心丹’,以后只要你们不背叛我,每个月初,自有解药,但是一旦被本公主发现你们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例如把本公主接下来要做的事泄露给任何人,那就小心你们的小命吧。”   “奴婢不敢!”两女吓的面如土色,一起跪道。   君俊安置的地方其实就是自己小时侯住的宫殿,在凝华宫的右侧,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珍宝宫,当年母亲把自己当做了……珍宝。而如今刻意的把君俊安置在这一是方便自己照顾,二自然是把他当做了珍宝。   轻轻一笑,甩掉心中的念头,流云已然来到了门前,她对身后的人说:“迎香去打盆热水,取料子最好毛巾,蜜儿去帮我找宫中最好的金疮药,顺便熬点粥来……”   “公主,现在是深夜,太医那里都关门了,可能不好……”   “那就给我把人叫起来,你要嘴巴是干吗的?”瞥了一眼小丫头,看她虽然委屈的快要哭出来,显然没被主子怎么骂过,却还是一副很清纯真诚的模样,流云不禁想,难道自己错了,她们并不是任何人安插到我这里的……毕竟没有人料得到自己会回宫啊,不过没什么时间给自己思考这方面的事情,流云快步走进了寝宫。   “喂,君俊……醒了没呀。”   没外人在了,流云就显露出了自己野丫头本性,气势汹汹的去踢床上躺着的人,叫道:“即使受了很重的伤,可你是银笛啊,我从小就很佩服的偶像怎么可以这么没用啊,起来拉,不许装睡。”   可惜……这次流云是自作聪明了。   君俊并未醒来。   意识到什么不对时,流云迅速的扒掉了君俊的外衫,根本就没有机会去对那光洁如玉的皮肤的流口水……因为上面刀痕、剑伤交错,鞭痕累累,望着已经翻到外面的血肉和不知道已经嵌在里面多久的针刺,流云倒吸一口凉气,蹲倒在地。   最严重的是腿上,君俊的腿上有两处剑伤是穿骨而过,因为被水浸泡的关系,此刻已经腐烂的肉……流云根本就看不下去了,非洲难民也没这么恐怖啊……   大口的呼吸着,流云看到迎香捧着水盆毛巾呆在一旁低低哭泣,显然也被君俊骇人的伤势给吓到了。   “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把水端过来,帮他清洗伤口。”   “是,公主。”迎香颤抖着走到床边,顺势放下水盆,沾湿了毛巾,神情严重不稳的摇晃着双手朝君俊身上……   “等一下。”从地上迅速爬起,流云叫道:“你要弄疼他呀,给我。”   实在看不下去迎香要做的事情,简直是虐待我家小爹爹吗?   也不知道是那里来的力气,流云抢过毛巾把迎香推倒一边说:“再拿个毛巾,我来檫伤口,你换毛巾给我。”   “是……奴婢该死!公主,对不起,奴婢没用。”   “哎……没关系拉,别跟我提‘死’,……”   满不在乎的跟迎香摆摆手,流云开始了她的伟大‘工程’,还好没有中毒的迹象,血都是红的。   轻轻的,再轻轻的,流云这辈子都没如此温柔细心过。   因为不能让眼前的帅哥死,所以也就只要当一次见习护士了。   见鬼的,为什么不能叫那些御医?说不定那些人老眼昏花加老年痴呆不会把君俊的伤势大炒做呢?   不过要是真老眼昏花加老年痴呆的话也不用他们给君俊看伤了。   经过两个时辰的奋斗,流云终于大功告成,伤口已经敷上蜜儿从太医那里不知道怎么威逼利诱弄来的据说是很好的金创药了,大大的吐一口气,流云吩咐迎香照顾君俊,然后准备回宫大睡一觉,可惜她好象忘记了自己穿的是什么衣服,抬脚就重重的摔了一脚。   大大的亲吻大地妈妈。久违的感觉啊,让人泫然欲泣,什么时候流云已经习惯摔到时有人相扶?可是显然流云不是每次都幸运的。   ‘扑哧’两个水灵般的丫头却一起笑了出来。   “搞什么?还不扶我起来。”有够丢脸的,现在的自己是公主哎!笨蛋公主!   “公主……奴婢该死,我们不是有意的。”两丫头意识到自己做出了什么样的表情后,齐声跪倒求饶,一会笑一会哭她们也够累的。   “呵呵,你们不笑的话,才是心计深沉呢?好了,没怪你们,都别跪了,说说你们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吧?”虽然是在笑的,但是是人都感觉到了流云眼神里的冰冷,浑身流畅出的逼人气势让人完全忽略了刚才的‘笑话’。   “公主?”两丫头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与恐惧,同时肯定摇头说:“公主明鉴,我们不是任何人派来的?”   “啊?难道我真把这世道想的太坏了?”   “公主,我们是林侍卫的老乡,昨天总管太监说林侍卫亲自吩咐的,要我们两个来伺候七公主。在丽华宫和傲雪宫我们都是普通的打扫下人,根本没机会接近主子的。”蜜儿抬头回答着,眼神里和迎香一样充满了真诚。   林侍卫?莫不是林正?如果是他的话,那就真没什么好怀疑的,流云收敛笑容,淡淡的说:“好了,我相信你们,只是以后跟着我,可要做个明白人,有人问你们关于本公主的事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要谨记哦。例如昨夜……”   “奴婢就说公主回宫就休息了,并没出来过。”蜜雨识相的赶紧接过话题。   “对,对,奴婢也这样说。”迎香点头如捣蒜的附和。   “那……他呢?”流云看了一眼床上已经被灌了半碗清粥熟睡的君俊状似无意的询问。   “奴婢……”这个谎言可不怎么好编?两丫头同时无语。   “不准向任何提起关于他的伤,如果有人问昨日带回的侍卫,你们两个就给我说不知道,明白吗?”   “明白了,公主。”   “恩,这才乖。”   “可是公主,我们的解药……”蜜儿一边小心翼翼的询问,一边打量主子的脸色。   “放心拉,只要对我忠心就不会有事,而且有人欺负你们的话,本公主也绝对会帮你们出头的。” 正文第四章 御宴祝寿(1)   离开了珍宝殿,美美的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然后白荥臣下朝传话说让流云和他一起去风仪宫,给皇后见礼。   我晕,早知道无法摆脱这些宫中规矩的,流云任命的让两个丫头把自己当木偶摆弄,嘴巴里却不停的塞各种糕点。   虽然要付出自己的宝贝自由,可是能吃到好吃的糕点不知道是不是变相的补偿。吩咐迎香去照看一下君俊,我全副武装的来到了风仪宫殿门前。   真够大的……比我住的地方华丽多了,果然衬的一国之母的威仪。   本来还想要小丫头蜜儿帮我认认人呢?谁知道她那个级别不够格进,得!也就是说流云要孤军奋战了。   皇后连氏我是见过的,小时侯第一个抱我的女人嘛!   嘿嘿!就是不知道老成什么样了,按说她都是奶奶级人物了,因为无双的父亲大皇子正是皇后所生。胡思乱想一番后,流云已经来到了大殿之上,恩,很清淡的香气,看来皇后很有品位吗?微微吸气后,流云扫了一眼主座上的人,盈盈拜倒:“流云给父皇、皇后请安,祝父皇皇后福体安康!”   清美的声音如涓流的溪水般洗涤着所有人的心灵,流云虔诚的像是拜两蹲弥勒菩萨,哎……心中叹息,既然要作戏,那就做足了吧。   “瞧这孩子,已经这么大了,云公主,来到哀家身边,给哀家看看……”   一个慈祥的声音响起,姑且用慈祥来形容吧,因为听起来还满亲切的,流云起身抬头,此刻才看清这个大殿模样,恩,很标准的豪华,起码够大,人也很多,太监宫女不算,此刻陪在两侧的……应该是妃子们吧,都有几十个,晕,像赶庙会一样,只是我又不是猴子怎么都看我,玉足轻移,我走啊走,终于来到了叫我的那个女人身边,还真是……如十几年前一样漂亮,这个女人不知道用什么保养皮肤的,流云暗中揣测着,脸上却是很甜美的笑容。   “呵,跟我那苦命的妹子简直是一模子刻出来的,云儿啊……你回来就好,这几年啊,都不知道你父皇和我们有多想念呢。”连皇后站起身来,把流云拉如怀中,眼眸中落下一滴晶莹。   “劳父皇和母后挂心是流云不孝,不过孩儿这两年在外面并未受什么苦,所以父皇和母后竟可放心的。”她轻轻的从连皇后的怀中挣脱出来,浅浅的一笑,含蓄的不像流云。   “还说没受苦,林正可是每次都带回你被人欺负的消息,听闻你在秋水玉兰楼被那个假尉迟江南打了一掌,可严重吗?好了吗?”白荥臣溺爱的看着流云,眼神里流露的全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关爱。   “已经好了,啊!父皇,你好厉害!竟已经知道那个尉迟江南是假的吗?”流云惊喜的表情在听清白荥臣的话后从眼睛里跳了出来,紧接着蔓延到全身,让人觉得突然间四周的空气都明亮起来。   这人啊!只是一个表情,却总能感动很多人。   呵呵,厉害,真是有‘小睡几日,人间已千年’的感叹,本来还想帮星寒夺回应的的东西呢?流云傻呵呵的猛笑,忘记维护美丽形象。   看到刚才还谨慎小心的女儿,立马变成眉开眼笑的快乐小鸟,白荥臣差点失声笑了出来,他看到皇后也正朝自己看来,也同是一般惊诧模样,不由回一会心的眼神,他们两个可是经常听到林正从外面带回流云的消息的,这丫头,果然不是什么安静份子!   “父皇,快说吗?是怎么回事?”拉住白荥臣的手,流云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举动的放肆,哎……再怎么精明也不过是个感情冲动的像孩子的家伙。   “云儿,你还是先见过李贵人他们吧,他们可也都是你的庶母,你三个皇兄今日有事都没来,可是还有梦儿、舞儿和丽儿,进来这么久了,你可连姐姐都没叫一声呢?”   “啊?”全都在吗?流云飞快的转身,目光迅速扫过两侧的女人们,收摄心神道:‘三位姐姐已经出嫁,听说舞姐姐还是嫁到国外呢?怎么都跑回来了,玄武国这么近的吗?完蛋了,我小时侯只在意帅哥的容貌和没怎么注意女子的,再说拉,我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可没怎么遗传我古代老爸的帅帅容貌。   “流云公主离家时才不过八岁,大概已经不记得两位姐姐的容貌了吧?”一个很好听的声音从皇帝的左侧响起,流云半转脑袋,看了一眼,那人!虽只是轻轻一扫,流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能生出三哥哥那样漂亮人的女子果然不是寻常的。   梅妃娘娘在帮流云圆场,因为他的儿子已经让人传过话来,一定要帮流云永得皇上宠爱。   “怎么可能呢?”流云摆摆手,装做不在意的模样,脑子却飞快的转动着,此刻她当然已经意识到自己进屋后前后变化太大,给人带来的冲击,不过那也没辙,流云实在是装不来淑女吗?冷静了下后,她提起长裙跑到一个穿着碧蓝长衫、米白长裙的美女跟前停下,脸上漾起快乐的笑容,说:“你是四姐姐云舞……”   “好一个流云,你竟认出了。”皇后连氏赞赏的一笑。   流云则暗自流汗,目光再看到云舞腼腆的笑容后回转到她旁边的女子。   哎……流云心中叹息,多亏了自己认得这个李贵人——当年用猫逗弄自己的女人,依稀记得四姐姐是李贵人所生,看来蒙对了,那站在云舞旁边的,依次排下去,应该就是云梦、云丽了,印象深刻啊,因为她们的头上满是名贵的珠宝,保证你一见难忘。   “流云给李妃娘娘请安,祝娘娘身体康态。”   暗自打量着李妃,心中道,这个也是二皇兄的母亲了,只是不知道二哥哥是不是也和四姐姐一样,没怎么遗传上一代的无双容貌。   “好,好,乖丫头,还记得我,真是……来,这是本宫的见面礼,丫头收下吧。”李妃受宠若惊的站起,显然没料到流云会向她突然行礼,这几年她已经倍受皇上冷落,女儿远嫁,儿子又不怎么争气,她的地位是一落千丈。   触手温润,是一只价值不菲的翡翠镯子,显然是李妃并未准备礼物,慌乱中从手上取下的,流云心中一暖,再次俯身轻拜谢恩,这次无比真诚。要知道当年自己可是害死过人家最心爱的猫的罪魁祸首啊!   接下来就是乱七八糟的认亲戏了,流云深刻体会到亲戚多了是件麻烦事……什么姨母,舅娘,表姐,表哥,……   这不是皇宫吗?这些人从那冒出来的。   一番惊天动地寒蝉后,流云已经累的只剩骨头架子,而此刻皇上又设下家宴,招流云待客。   呜呜……容娘娘好……梅妃娘娘娘好……   七表哥你是那里人啊?……忠亲王的侄子?……   那这位呢?什么?我出嫁的姐姐的小叔的表哥……还是外国人呢……这位……什么什么……跟我亲娘是一个姑姑的舅妈的表妹的三……三你个头啊……   流云看着涌过来的越来越多的人,好象……似乎明白了,父皇应该是所有的亲戚叫来了……叹息着,摇头,流云从父皇帮自己安排的那个比较耀眼的位置上溜了下来,躲到了桌子下面,她不能出去,会被人缠死的。此刻云舞公主正在表演舞蹈,她已离京三年有余,今时回来,当然要表演了,因为除了流云外,所有人都知道今日是大崴皇朝最英明的皇帝五十岁大寿。   四公主的舞蹈是出了名的好,要不然也不会以舞为名了,虽然现在身材有点发福,但还是有可观赏性的。   流云躲在一个安全角落里盘腿坐下,一边看表演,一边吃从桌子上面随手拿的桂花糕。   真是悲惨啊!流云恨恨的想,什么时候我混到只能爬到桌子下面吃东西了?   “这舞怎么样啊?”一个声音在耳边突然响起,流云回眸,两个头撞到一起,这个桌子虽然是长形的,但是下面设计的空间真的不是很宽敞,因为设计师从来不知道有一天会有人钻到下面的,还是两个。   “还好啊,我第一次看。”流云瞥了一眼和自己爱好一样的家伙,懒得问他是那个亲戚的儿子或者是小叔子、侄子。   “七公主好象不喜欢人多……”那人继续和流云套话。   刚才白乐文好象看到我了,哎呀!晕的差点把他给忘记了,下面要怎么玩下去呢?自己的身份能帮到无双他们吗?星寒好棒,已经拿回了天下第一庄的主导权,就是不知道阳光部落现在……   “七公主在想什么?”   “啊?你怎么还在啊?”   “公主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死死的盯住眼前比较碍眼的人,流云不得不承认,仔细看后,这个人其实并不怎么讨人厌,但是不认识!管他是谁呢?流云看到对方被自己看的不自在后才一字一句的说:“我想什么关你何事?”   “公主不喜欢人多吗?”   “这个问题你问过一遍了?”拧眉,流云有想扁人的冲动,她可是难得清净,这个苍蝇不能不说话吗?   “啊?原来你听到了,我以为你没?”   “我又不是聋子?”   “ 那你干吗不回答我?” 正文第四章 御宴祝寿(2)   “因为……我干吗要回答你呀?!”流云气恨恨的说,她今天心情看来的确是很糟糕啊。   流云公主……七公主……秋福不愧是总管大太监,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准确无误的在桌子下面找到我们可爱的小公主。   他对着掀开桌帘只露了一个头的流云轻声说:“皇上叫你呢?”   于是让开身子,流云看到他皇帝老爸和在场的大半人的眼光都投注在这个方向,嘿嘿一笑,流云立马放下帘子,心道‘还好出丑的不只我一个。’可是等她回眸看时,眼前那里还有那只苍蝇的影子?晕!难道刚才众目睽睽下只有我一人这么倒霉吗?   没义气的家伙!   恨恨的钻出桌子,流云快步跑到皇帝坐的台阶下面行礼道问道:“父皇,唤流云何事?”   “是这个样子的,其他公主都已经献上了舞蹈礼物祝父皇福体康态,只有流云你……”白乐文站出来给流云解释,甚至用传音如密的功夫给流云支招:‘就说没准备,身体不适,总之找理由离开。’   可是流云却还是不明白啊,不就是一个祝福吗?难道做父亲的还真问女儿要礼物吗?她觉得不可思仪,但还是拜倒,口中称道:“流云也恭祝父皇……”   “就这么简单吗?七公主,今日可是令尊五十大寿,我等从关外都带了礼物祝寿,你怎么可以一句话就蒙混过关呢?”   虽然是玩笑的语气?但流云却听的五雷轰顶,怪不得!怪不得姐姐们都回来了,原来是……天那!我竟不知道这么大的事情?!   流云朝那个说话的人看去,方正脸,很英俊,发束黑玉,很潇洒,一衫玄色的长袍,很合身,只是那上面的褶皱有点碍眼,这个家伙很明显就是刚才的‘苍蝇。’   “流云眼拙……不知阁下是那国的使臣?”   “清疋,玄武国太子,初到贵国,有礼数不到的地方,公主海涵了。”轻轻做楫,玄武太子的风华毕现,令无数女子折腰,哎……一个乐文皇子,一个玄武太子,都帅的掉渣啊。   “既然你知道礼数不周……”流云似乎听到了四周的吸气声,哼哼!我偏要折这只苍蝇面子谁管的着,云舞姐姐嫁的好象不是玄武太子,是二皇子,切!又不是我姐夫,给你什么面子?!蔚然一笑流云继续道:“我们的国民自然不会怪罪你了……”   “流云……”不等玄武太子有任何反映,白荥臣已经出言喝止了流云,这孩子太无礼了,人家只是开个玩笑,又非真的找她麻烦,她怎么就……那可是玄武太子啊,现在两国关系可是紧张的很,虽然舞儿嫁了过去,但是边防的战乱还是时常发生的。   众大臣亦是面上不悦,有的甚至已经低声责怪流云不知轻重,小声议论什么在民间混了这么长时间没见过大场面,说什么要是挑起两国战事,那可是生灵涂炭了。   这么多人腹诽,就算听不到也从表情上看到了,流云骂了声:一群胆小的家伙!然后狠狠的瞪向惹了自己的那个男子。   “公主礼数想必是周全的,今日不知为令……”   “不关你的事吧。”打断玄武太子的话,这个人皮笑肉不笑的,居然不生气,看来心思不比常人,哼!苍蝇的心思本来就不比常人的,流云转身迎向白乐文关切的眼神,叹道:还是我家三哥哥好,人虽坏了点,至少长的超级帅,让我恨不起来。(茗语:好象那个清疋也很帅啊?流云:这是你第一次挑偶心情特差的时候送帅哥来啊,真是不解风情,认识帅哥也要看环境、培养心情吗?怎么这么慌里慌张的就把人送来了呢?茗语:知足把你,已经得到那么多美男的青睐了!)   “父皇从林大人那里应该知道云儿的专长了,那孩儿就也给父皇表演歌舞吧,因为没有准备,所以不足之处,还请包容。”   轻轻一笑,流云调试心情,然后让人折了花枝拿在手中,缓缓走到要表演的台子中央,流云心中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今天要表演的绝对能消除白乐文怀疑自己是流云的疑虑,因为真正的白流云是不会武功的,否则也不会那么轻易的玩完。   但是流云真的好福气啊!   她在昨夜忙完君俊的伤势洗澡时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比的轻,只要轻轻提气就能飞起来,呵呵,准确的说是飘起来。   虽然只是能轻轻的飘起来,但足以让流云高兴的跳脚了,也足以让她完成今天这场表演。   静默几分钟,在大家猜测流云公主其实绣花枕头耍着玩时,一首陈丽芬的‘爱江山更爱美人’从流云的口中流畅而出……   道不尽红尘舍恋诉不完人间恩怨   世世代代都是缘 留着相同的血喝着相同的水这条路漫漫又长远   故意把自己的声音压的低沉,流云轻舞手中花枝,脚步随着调子而轻轻移动。   红花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   渺渺茫茫来又回   往日情景再浮现   一袭薄衣,一朵嫣红,眸光流转中,那淡淡的微笑在唇角绽了开来。   藕虽断了丝还连 轻叹世间事多变迁   爱江山更爱美人那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声音越来越高,舞步也越来越快,玉白色的手在月光下挥动,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好儿郎浑身是胆 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 不醉不罢休   东边我的美人哪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 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变的飘逸而放肆的声音让人的心情也随之感染,这么潇洒的不负责任吗?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生?   道不尽红尘舍恋诉不完人间恩怨   世世代代都是缘留着相同的血 喝着相同的水 这条路漫漫又长远   红花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   渺渺茫茫来又回往日情景再浮现   藕虽断了丝还连轻叹世间事多变迁   爱江山更爱美人那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好儿郎 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   东边我的美人哪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   东边我的美人哪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很中性的声音是流云刻意的转换声线造成的,真感谢上天给了她一副好嗓子……虽然是清唱,但是那萧疏,轻柔,散漫的音乐还是在众人的心中引起了共鸣。 正文第四章 御宴祝寿(3)   很飘逸的剑舞,如羚羊挂角,整套招式开来全无章法,但却很流淌……(本就毫无章法,流云把以前看到的,自己能使出的全给现宝似的抖出来,想到那耍到那,有章法才怪!)   像要飞跃而起,羽化成仙,流云的裙摆在台下已经被她撕破了,只是有外袍掩饰看不出来而已,所以此刻那该死的长裙竟也没给她捣乱,反而,那片片的裙角飞扬更给她的剑舞增添了魅力。   一曲罢,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止了,被那翩翩欲飞起的人儿吸引……   得意的一笑,流云收剑朝白荥臣跪倒,大声说:“孩儿恭祝父皇身体康健!我大崴皇朝强大繁荣!”   “哈哈……我儿妙歌妙舞,堪称绝世,快快请起!”   “谢父皇。”耳畔响起众宾客晚到的鼓掌声,流云即使已经高兴的快飘了起来,但似乎心中隐隐也觉得不对了,竟有这么出色吗?在慕容紫情的刻意渲染下,自己唱歌的风格应该是早已红遍大崴皇朝,那么为什么区区一首歌还能引起这样夸张的凡响。   眉梢略过一丝不安,流云转头想去搜寻白乐文的目光,天,一定是弄巧成拙了。   “流云公主果然不同凡响,清疋佩服。”玄武太子一副心神迷醉的模样,佩服之情决非做假。   若是平常一句夸奖的话固然能让流云眉开眼笑,但是现在……只能说清疋运气不好。   朝正在等她回答的玄武太子做个超级大的鬼脸,流云一点也不给面子的转身走掉。   有够丑的!   清疋眉梢轻动,心中不由暗自苦笑,自己究竟何时得罪了这个美丽的公主?   流云公主,好一个流云公主,和她姐姐简直是完全不同的性格。   在宴会的另一边白乐文正在和几个大臣说着话,刚才的歌舞简直是太让人震惊了,似乎那一刻,时光又倒回了昔日的平步客栈,那个女子旁若无人的歌唱,似乎连灵魂都投入了进去,眼梢眉角的神情专注的让人觉得她似乎正在做一件无比虔诚的事情,也正是这样的人才能唱出那样的歌,让人动容。流云想的其实也没错,她的唱歌风格这两年来在紫情的渲染下早已红遍大江南北,但是流云忘记了她从来,就是她自己也从来没唱过这首歌,更何况是慕容紫情。   白乐文非但没消除顾及,反而越发恐惧了,敛飞娘是绝对唱不出那样气魄的歌的!!就算她听过一百次也绝对不可能那样的神情独一无二!   但……怎么解释这么玄异的事情,流云明明已经……莫不是鬼附身吗?敛飞娘的生命转接到了流云身上,却无法控制她的脾性,所以她才会唱那么动人心魂的歌……所以她才会那么调皮的笑……所以……流云,流云,你真的死了吗?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从没想过让你死……你又知不知道,从小到大,你是我唯一喜欢的人,从没一个人可以那样真心和我说笑,也从没一个人会在我身边笑着说抱抱,亲亲……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来啊来个酒啊……   这就是你向往的人生吗?多少潇洒?多少惬意?   第五章 玄武太子的表白   “小姑姑?……”一声断喝叫住了正要挤出人群逃跑的流云。   看了那样的歌舞,还不能叫出这声小姑姑的话,那么白无双真是该挨扁了,但是流云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她刚才在高台时已经看到无双被一大簇人拥着进了宴会场,只是有白乐文在,现双方实力悬殊,要相认不如不认啊!   “小姑姑……你是……”   “这不是净世子啊,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我昨天还听说你要明天到呢?”人群中有大臣窜出来和白无双打招呼。   “怎么这个小孩竟是你侄子啊?七公主?”玄武太子发挥苍蝇本能死缠流云。   “你是何人?为什么在我七姑姑身边?”   “在下玄武太子,是你叔叔辈的人物,所以你最好客气点,小家伙!”玩味的看着无双的眼睛看着流云时流露出的高兴疑惑复杂震惊等一系列表情,玄武太子再次确定自己这次没白来大崴朝啊,只是一个宴会已经如此精彩绝伦了。   “小姑姑,我们到一边说话。”不想理会旁人,无双伸手去拽流云的胳膊。   “净世子似乎还没见过你皇爷爷呢?”推开无双,冰冷的开口。流云能感觉到身后有一双很锐利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来还是被白乐文怀疑了呢?   啊……麻烦!   “可是……”   “世子还是先给皇上祝寿吧?!”眼神中的情素并不指望无双能够读懂?他只要听到她那比较在理的话就可以了。   支走无双后,流云收敛心神,给那个一直看着自己的人一个坦然的微笑,然后回到座位,而玄武太子也很有风度的跟了过来,帮她檫椅子。   可惜流云并不怎么领情,她反正已经丢过脸了,才不怕呢?于是众目睽睽下流云公主钻到了桌子底下……   清疋则苦笑了起来……这个公主还真是特别!   第一次还可说是侥幸,反正没被人看到,可这次如果要再接近流云这个全场发光点的话,那就要在众目睽睽下钻到桌子下面和她套近乎了……清疋确定自己没这种癖好!   是众目睽睽耶!   他是玄武太子耶!   流云在桌下得意的嘿嘿直笑,就说嘛!再这种隆重的宴会上敢如此放肆的也只有我流云一人了。和我斗,清疋太子,再把脸皮磨厚点吧!   不过今晚还真是充满意外的夜晚,流云为了摆脱众人的注意在桌子下面缓缓爬行(他们宴会的桌子是相连的)脑子里还盘旋着宴会上大家复杂的目光,心中不由暗自叹息,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无双竟也回来了,怎样才能联系到他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不就是中了一剑吗?为什么会被人追杀还害的君俊被打成重伤?最厉害的是那个缺德的死鬼敛飞娘竟还要给自己换什么?   砸吧下嘴巴,流云想起自己忘记拿点零食下来,现在也不知道爬到那里了,出去的话人会不会很多啊。   突然她觉得地方变小了……哎……桌子不是都一般宽吗?这可是宫廷御桌哎!   不是桌子边窄了,但地方变小了,那原因就是流云的旁边多了一个人。就在流云要叫出来的时候,那个人捂住了她的嘴巴,他的眼神温柔如冬日暖阳,清澄明亮,他的声音则轻柔如山泉在涓涓流畅:“我醒了,找不到你……”   是君俊,虽然外面很吵,但桌子下面也不适合大叫的,但是君俊醒了,流云激动的泪花都冒出来了,所有的不快在这一刻消失了……   她扑到君俊身上,狠命的抱着他,猛的亲了下去……   哦!……君俊抗议无效!   其实那里是亲吻了,根本就是咬吗?君俊的下唇都快被咬掉了,可是却没有推开流云,反而给以更深的拥抱,你在害怕吗?我的公主,那么深那么深的恐惧,因为要确定自己的存在所以才把我咬的这么痛吗?真是个傻瓜,不过……君俊好象忘记了自己的来意,白乐文好象在对他用刑的时候很得意的说出了那个关于巫族的……听他的意思,如今的流云根本就是……轻轻的推开死命抱着自己脖颈的人……君俊迟疑着不知道要怎么问出心中的疑问,他怎么可以怀疑这样的流云,明明感觉的到她,是她,真的是他的流云啊……声音是,面容是,感情是,流云,流云告诉我,你的心也是……   “喂,呆子,怎么找的到这里,你的伤怎么样?迎香没好好照顾你吗?真是不敢相信你会出现在我面前,你的伤势那么恐怖,真的没关系吗?,我刚才有没弄痛你,哎呀,这里人太多了,要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我们赶紧爬出去吧,啊……”可怜的流云因为慌张,猛的抬头撞上了桌子,泪腺一下子被启动了。   “小心……”   “早说……哦……”怪君俊不早点提醒自己的同时流云又要撞上去了,而这次眼疾手快的君俊用手挡在了前面。   “不会小心点吗?真是个笨蛋!”   “喂……君俊你不准骂我,我是因为担心你才……”   “是吗?那我道歉好了。”   一点都没诚意。   流云撇撇嘴巴,她分明在君俊的眼睛里看到了笑意。   “喂……你跟我在一起很危险的,那些无聊的人老在注意我,这样吧你先藏好,等宴会结束了再走,也不行 好危险的,要怎么办呢,干脆给皇上老实说,就说你是我朋友……”   凑着流云,想从她的言谈举止里找到破绽,可是没有,丝毫也没,她的确是自己认识的流云。君俊打断流云的喋喋不休,似不经意的说:“考虑的这么周详,那里想我认识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流云了?”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因为是你的关系,算了,趁现在没什么事,快走。” 正文第四章 御宴祝寿(4)   流云可不晓得君俊还在那里想什么真假流云的事情,毕竟流云不会武功是事实,而刚才流云舞剑轻功不错也是事实,而乐文王子那么得意的说巫术一事也是事实。   “好啊,先离开,我是从假山后面的小暗道里过来的,今天宴会人多,并未引起人注意。”   “暗道?在那里?你怎么找到的,好厉害啊。”   “是迎香姑娘偶尔发现的,我坚持要出来找你,她没办法就让我从密道过来了。”   “哦,这样啊,那我们出去吧,对了,还是你先走,我去跟父皇告退,就说我不舒服,你伤没好,小心点。”   爬回自己的座位,流云钻了出来,确定没什么人注意自己后,悄悄让秋福帮自己带话说要离去,正在等待回音时,流云抬头,看到了无双从左侧射来的探究目光,嘿嘿,现在没办法说话呀,我闪!哎呀,倒霉,竟是那只苍蝇王子的目光,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吃掉!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清疋王子,看他疑惑的模样,流云心中暗暗好笑,然后她感觉身后还有一束热烈的目光在看她,是谁这么闲着没事干啊,难道本公主比现在表演的节目还好看吗?不经意的转身,流云看到她亲爱的三哥哥正盯着自己,起身朝这边走来,哎……不着痕迹的移动的脚步,流云招来一个小太监吩咐他等下回秋公公就说七公主有事先走了……   真是烦,已经引起大家的怀疑了吗?就知道皇宫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八岁做的事情真是太伟大了,可歌可泣!甩掉几个跟踪自己的人后,流云飞快的向前跑,然后……迷路。   看样子是到了内宫的最深处,张目四望,流云看到密密的花林,亭台水榭,美景如画,还有很浓郁的香气是……桂花香。   皇帝老爸很喜欢桂花吗?怎么种这么多桂花树,看着走着,流云穿花过林,越走越深。糟了,刚才还能听到远方的嘈杂,现在可是什么声音也没了。不过这个地方还真是漂亮和安静。   月朗星稀。流云一个人在花林里穿梭而行,外加四处张望,毕竟她迷路了不是吗?   “咳咳……?”   “谁?”   流云猛然转身,皎洁的月光下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迎风而立,温柔的夜风吹动着他束发的飘带,显的飘逸神秘,等看清楚他的容貌时,流云不得不倒吸口凉气,天啊,他怎么还是追来了,流云强硬的扯出一抹笑容,结巴道:“三皇兄……”   “你是何人……?”那人淡漠的开口,声音好似耳旁正在吹动着的清风,柔和却不带丝毫的温度。   “咿……?”流云奇怪的眨了眨眼睛,不对啊,和刚才国宴时穿的都不一样的嘛!声音也……三哥哥的声音给人清凉透心的舒服感觉一如孩童,可这个……?   “喂,何妨妖魔鬼怪,竟敢冒充皇子吓唬本公主,你不要命拉。”在确定对方不是白乐文后,流云夸张的大叫,双手叉腰的公主架子实在不怎么雅观。   “啊?!”青衣男子明显楞住。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心中竟有莫名的恐惧和喜悦点点滋生。她,竟和梦中的她一模一样?   流云则不再怯场了,她怒气冲冲的走到男子眼前准备找这个害自己刚刚被吓到的人算帐,呕……只到他下巴,和君俊那些以前认识的帅哥一样,又是个高个子,近了,真的很像三哥哎!不过这个是没三哥哥看来那么纯净,不染世俗,见鬼,白乐文那里纯净了!暗自咒骂自己老眼昏花,把白眼狼当亲人后,流云再次打量眼前的青衣人,他浑身散发着很……怎么是很孤独的气息?他是个孤独寂寞的人吗?   “喂,可不可以介绍下你自己呀?”老当木头是怎么回事,被瞧的没不高兴,瞧人的倒先发话了。被吸引着,流云一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地,嘿嘿,公主形象?去云霄殿凉快吧。   “如果没认错的话,看来你就是新回宫的七公主了,怎么?已经见过三弟了吗?那么怎么可能见到我的容貌还猜不出我是你的哥哥呢?小七呀,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爱调皮嬉闹,妖魔鬼怪,平生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叫我?”带着戏谑的口气,却还能说的那么平淡没劲,佩服啊。   “啊……我倒!”原来是那个母妃早死一直都不受宠的二皇兄白乐武。   “二……皇兄,刚才天,天太黑了,小妹不曾瞧明白,你千万别见怪,还记得小时侯二哥哥经常抱着我放风筝,十多年未见,你过的好吗?”变形象,我变!流云尴尬无比的笑了笑,暗骂自己比猪还蠢,怎么就没想到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哥哥哩?可是今天是大宴会哎,大哥镇守边关不在也就罢了,身为大崴的皇子居然在这里凉快那也太难被想到了吧?!   “深宫大内,十年不过如一日,有什么好不好的,不过三年前,我已有了自己府邸,就在京城外瞬阳王府,妹子若不嫌弃,可闲暇时到府中一坐。”   “好啊,二哥,先谢谢你拉,要多准备点好吃的哦。”流云真是超级爱吃,和某种动物很像。她上前拉住白乐武的衣袖说:“二哥,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从来不知道咱们皇宫种了这么多桂花树,想必到花开的季节,一定香风阵阵。”流云自动忽略白乐武淡漠的表情,一副见到亲人的开心模样。   闪动的眸子在流云的脸上轻轻扫过,这个……还真是个小孩子。   在皇宫中,还有那个人会待他如此真心的亲近吗?   即使小如无双,那个曾经天天缠在自己身边叫叔叔的人,如今也长大了,变的和自己疏远。   皱着眉头,白乐武淡然的开口,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散了开来,显得分外引人心神,但却不是回答流云的话。   “清风送桂香,飘万里,疑似月仙来,空凝望,穷千年,情痴绝!”   蓦然震动,流云惊讶的叫了出来:“二哥。”   淡然看着流云,白乐武终于把目光移开了。   背转身,似要离去,他的身影被柔和的月光照耀着。不是她?她并非梦中的那个女子?今天一定是喝多了,看来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二哥自己做的词吗?很好听?”流云从惊讶中回过心神,对着已经走出几步的人喊道。   疑惑的目光闪动着,白乐武没有回转身,只是站定了脚步,等待流云下面的话。   “二哥好心性,却似乎偏执了点,心中有什么放不开的情事吗?”虽是亲兄妹,但多年未见,感情如零。流云真的不该说这样的话的,直白的去问一个人的心事是很不礼貌的,可是看着二哥哥那样孤单寂寥的背影,想着今天如此热闹的宴会,本该是风光无限的皇子却在这个人烟稀无的小园子了感叹,流云就是做不到视若无睹。即使对方是那么的排斥自己。   “七皇妹……谢了。”迟疑了良久才从唇畔吐出了自己已经觉得很生疏的两个字,白乐武再次抬脚走人。流云并没看错他,他的确是不喜欢和人接近的人,所以排斥一切。 正文第四章 御宴祝寿(5)   “喂,二皇兄!”   夜色中很快就消失了的影子让流云不得不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竟走的这么快!   “白乐武,你这个臭鸡蛋,烂石头,拽什么拽?!走那么快,本姑娘有那么吓人吗?不想认识我吗?哼哼!我可是你妹妹,估计你这辈子是逃不掉被我认识了,下次见到你,我一定把你扒皮拆骨拿来煮,看你的石头脑子里放的是什么东西?气死我了,要走也要……   “什么?”   “啊……你!”   脸一下子红成了夏季天边的晚霞,流云看着突然在自己身后出现的白乐武喃喃的接下了下半句:“起码告诉我怎么走出这个林子啊……”   “这样啊。”白乐武的声音有着清淡的诧异,而且很明显的也有了嘲笑的意味。就因为这个原因就把我这个嫡亲的哥哥骂的连渣的不剩,还真是……   天啊,人真的是不能做坏事的,怎么就被听到了呢?我完蛋了。白乐武会不会和三哥哥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时愤怒就会抓狂杀人灭口啊。   “二……二哥?!”   “走吧。”微微一笑,接下来是白乐武清淡如水的声音。   竟然仅仅是为了迷路的原因就把自己骂成这样,还真是意外的理由。   他居然笑了。   真可恶!   说句实话,那个很‘可恶’的笑容蛮好看的。流云直到她的二哥哥转过身后才把眼神从他的脸上移开,而直到回到自己的宫殿,她的心中也一直萦绕着那个笑容。   很像三哥哥。   白乐文的笑容明朗、流畅、浑然天成,像是一束阳光,三哥哥就如身后有着透明双翼的天使。可白乐武的笑容倏忽、轻微、转瞬即逝,那样相象的一张脸,明明也应是那样相象的笑容,可是白乐武却是如风般的清淡,似乎,似乎只要转过身就不会再被人记得,这个笑容也是那么漂亮的令人睁不开眼睛。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你不会迷路了吧?”在凝华宫已经等的不耐烦的君俊看到流云劈头就问。   “拜托,干吗对我这么凶,我就是迷路了不可以吗?”脑海里依然浮动着白乐武那转瞬即逝的笑容,流云对君俊的反常浑不在意。   “公主,这个……好象是你家吧,你也能迷路?”   “不是每个人都是聪明的。”   “你还不够聪明吗?你以一人之力可以颠覆这个天下。”   “君俊?!你!你这是怎么了?干吗这样对我说话,我得罪你了吗?”终于意识到什么了,流云抬头迎向君俊拧着的眉,从没见过君俊这般失措的模样,是因为什么呢?这样子的君俊那里是那个泰山甭于前不显形色的银笛。   “……没有。”转身离开流云的寝宫,君俊走的匆匆。   “君俊……”搞什么!突然发脾气已经够怪了,怎么又这样走掉!轻轻跺脚,流云追了出去,不过追的上才怪。   一分钟,只是一分钟也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怎么会有这样坚定的固执?   君俊从容的躲过走向凝华宫的人,闪到假山后面冷静自己跳动的心。   刚才等待流云回来的那几分钟,真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煎熬,不敢想象,也再也担不起失去的危险,因为心里早已确定她是真的流云。   流云,流云……   要怎样待你,才能让彼此永不离弃?   君俊不是一个好情人,因为曾经失败过,留不住叫月儿的女子。   凝华宫。   “迎香……”   “公主,什么事情?”哎……那里见过这么没公主样子的公主,迎香跑进流云的房间,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把双手做喇叭壮放在嘴巴上大叫。   “我饿了。”泄气的做倒在地,流云说。   “啊……”   “啊什么啊?”   “公主不是刚参加完宴会吗?怎么……?”   “那那么多问题呀,本公主饿了,快准备吃的。”流云发脾气道,老实说,她真的在宴会的桌子底下吃了很多东西了,可是就是觉得饿不行吗?   皱皱眉头,流云枕着手臂向后躺去,冰凉的地板让她心中一懔。   可是不这样的话,怎么让自己冷静下来,就算再大条,流云也不可能忘记自己今天做了什么事情,她吻了君俊。   那么这个吻代表了什么吗?   是诧然见到他喜悦之情,还是对这个人已经有了很深的眷恋。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喜欢看到他,只要他在身旁就什么也不怕,依赖?因为两年的分别竟让自己对他产生了那么深厚的依赖。   刚才的他是在我自己担心对不对?可是干吗那么快溜掉?   流云看到迎香端来一盘点心,从地上坐了起来,示意迎香把盘子放到地上就好。   虽然没见过这么不注意形象的女子,但谁让人家是公主呢,做什么也都无可厚非吧,迎香把盘子放好后,最终还是决定开口:“公……公主,你这样好象不太好,刚才奴婢看到玄武太子在三皇子的陪同下正朝这边走来。”   “什么……嗑!!”因为惊慌而被食物卡到的流云脸一下子憋的通红。   “公主,你不要急,奴婢是走后门,他们没这么快,你还可以换身衣服,梳妆打扮,应该不会很失礼的。”   “失……!”失你个头,流云猛灌下一大杯茶后,大声咳嗽了出来。   “迎香,你说玄武太子和……和三皇兄一起?!”   不等迎香回答,外面太监的传禀声已经响起。 正文第五章 玄武太子的表白(1)   “跟他们说我换件衣服。”如风一般飘入离间,流云的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公……。”来不及叫住流云,迎香已经看到了三皇子和玄武太子了,连忙改口跪道:“奴婢恭迎王爷(皇子们满二十岁后会搬出皇宫,封王封地,白家三位皇子分别是靖阳王、瞬阳王、汶阳王)、太子殿下。”   “起吧,七公主呢?”   “回王爷的话,七公主请殿下和您稍候,她梳洗过后就出来。”   慢吞吞的换下晚宴上穿的烦琐长裙,流云寻了件简单的海兰色长衫随意套在了身上,把头上那些珍贵无比的佩饰扯掉,然后用白色的缎带束起乌黑如瀑的长发。   深呼吸几下,然后抱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心理,从容的来到了前庭。   三哥哥还是那般灵秀逼人的样子,一袭白衣如雪,给人梦幻般的纯净与不真实。   藏青色的长袍,整齐服帖的束在身后的长发,和白乐文站在一起居然也让人忽视不的,原来玄武的太子竟也是这般漂亮,相较于君俊都毫不逊色。   定了心神,流云上前给二人行礼:“流云见过太子殿下,三皇兄。”   “七妹请起。”白乐文微笑着摆手。   清疋也是轻微的一笑,说道:“在众目睽睽之下,公主殿下对清疋都没如此客气。此刻又何许这般做作敷衍呢?”   虽然不好听,但说的是大实话。   微扯嘴角,流云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心道:你以为我想啊。   站直身子后,定定的看着二人,不再言语。笑话!虽不是三更半夜,但两个大男人,这么晚了到本公主的庭院来,若没个正当的理由,看我等会怎么消遣你们两个。   “刚才宴会还没结束就不见了七公主,清疋因有些事情要当面请教,才不得不冒昧来访,恰巧碰到三王爷,还多亏了他带路呢?”清疋笑着说话,眼眸一刻也没离开流云。这是怎么样奇特的一个女子呢?今夜相识一来,还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规矩的摸样呢?    静时,即使是坐在桌子底下也那么端庄雅致如宝象,动起来却完全相反,跳脱如不经意坠下凡世的精灵。    是这样吗?三哥哥?只是恰巧吗?眼眸轻飘到白乐文的方向,那家伙正不紧不慢的喝着迎香送来的茶水,一副气定神闲的逍遥样,让人猜不透心思。流云脚步微移,走到二人对面的座位,以无比优雅的姿势坐了下来,无视于朝他看来的清疋太子,直望向白乐文说道:“三皇兄今晚一定被人缠的透不过气来吧,一直都没寻着机会给你打招呼呢?” 正文第五章 玄武太子的表白(2)   是这样吗?三哥哥?只是恰巧吗?眼眸轻飘到白乐文的方向,那家伙正不紧不慢的喝着迎香送来的茶水,一副气定神闲的逍遥样,让人猜不透心思。流云脚步微移,走到二人对面的座位,以无比优雅的姿势坐了下来,无视于朝他看来的清疋太子,直望向白乐文说道:“三皇兄今晚一定被人缠的透不过气来吧,一直都没寻着机会给你打招呼呢?”   “是啊,不过还好,进进出出几次,总算没错过七妹的表演。”   因为大哥镇守边关,二哥不得宠,所以今日的国宴竟只有自己一个皇子在撑场面,能不忙吗?有那么一刻,白乐文都觉得自己已经忘记了身有残疾,而是整个宴会的中心人物,所有的人都在围着他转一样。毕竟这许多年下来,已经很少人见到他双臂残疾后会露出那怜悯的眼神,大家和他自己一样,已经习惯了。   “早就听说王爷能干,今日清疋也算见识了,能把各国来使都照顾的如知宾归,我想,除了王爷以外,大崴天朝再无一人能办到?”   “哈哈……”由衷的笑了出来,白乐文欣然接受了这个称赞。   轻皱眉头,流云看不出这个玄武太子的用意,他和三哥哥究竟是什么关系?应该不是刚认识这么简单吧?   但愿还没被拉拢吧,流云等白乐文笑过后,看着清疋询问:“太子殿下刚才好象说有事找流云,不知是什么事情竟严重到让殿下你深夜到访呢?”   “哦,瞧我,差点忘了,流云公主……”一双眼睛突然变的无比深情,清疋看着流云精致的面孔,如梦呓般说:“流云公主,清疋是来向你求婚的。”   流云公主,清疋是来向你求婚的。   “什么?”白乐文的茶杯啪的一声坠地,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   “玄武的男子不会隐藏自己对一个姑娘的喜爱,清疋发誓一生不会辜负公主。”清疋太子的声音听起来无比响亮,也透漏着不容忽视的坚定与威严,这样的气势就是注定了要做帝王的气势吧?   父皇本就有意让自己和大崴和亲,可是上次因为自己反对这样的和亲,不想被一个陌生的女子牵拌,而把机会给了二皇弟,但这个……白流云,值得清疋放下身段深夜表白。   只是一次见面而已。   流云的目光从清疋真挚的面容上移开,她看到白乐文的脸色无比苍白,一如他身后那苍白的烛火。   三哥哥,为什么你会有这么伤痛的表情,因为敛飞娘吗?一个很爱你的女子。   看来,她也是三哥哥的最爱了。   如果有一天白乐文能肯定自己不是敛飞娘,而是真正的流云,他还会这样吗?流漏出这样让人看了就心如刀割的表情。   不知为何?流云很期待,如果情况是那样的话,白乐文会有怎样的反应?   脑海中也只是电光火石而已,再次望向清疋,流云淡淡笑了,娇美如花,她说:“清疋太子,玄武的男子或许都很真挚,但是在大崴,你刚才的表现可是女孩子最不喜欢的卤莽了,殿下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叫唐突佳人……”   “这个,清疋只是不想一番情思付流水,就算真的冒昧了,那也别无他法。”面上略过一丝惭愧,暗道人家说的对极了,可是自己怎么就变的这么卤莽了。这就是人世间情爱的魔力吗?让人做出超出大脑的不寻常举动?:“还望没在公主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那倒不会。”低垂下眼眸,流云想起了她生命里的另一个男子,那个在这辈子里第一个对她表白的人。   他还好吗?有些许年没见了?还……活着吗?   杨濒,如果再给你选择一次人生,你还愿认识流云吗?   还会不会羞涩的说:请和我回白云山庄,做今世的妻。   “公主,是否也和清疋一样有一见倾心的感觉……?”见流云低头不语,清疋还以为她害羞呢?   如果说前面说的是直接,因情急可原谅,但刚才那一句,流云听着可不怎么受用了,她猛的仰起头,吓了灌注了全副心神猛盯着她的清呀疋一跳,然后一字一句的说:“本公主累了,迎香,给我送客。”   “我惹她生气了吗?”魂不守舍的离开凝华宫后,清疋依旧在重复着这句他一路上反复说着的话。   老实说,流云没有丝毫的喜悦表现出来,对白乐文来讲,真的很开心,他的心情很轻松,脚步也很轻快,似乎他们正走在骄阳大道上。直到送清疋回到行宫,告辞时,他听到清疋说:“其实我本不应该问公主的反映的,她毕竟是女孩子家,我明日直接找皇帝……。”   瞬间血液倒流,浑身冰冷,白乐文身为皇族人自然知道,清疋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那后果是什么?   他已经不敢想象。   “我那七皇妹思想乖僻,太子若真心喜欢的话,最好不要操之过急,相逼太甚。”明明急噪的要死,可是面子上却声色不动,淡雅的声音如同夜晚轻柔的风。   “说的也是。谢王爷提醒,清疋明白了。”迅速打消了念头,清疋颔首向白乐文称谢,毕竟他自己都不喜欢父母安排婚姻,怎么能强加于人呢?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牵涉到外国使臣的大事,清疋太子倾心大崴公主,月夜铭心迹的事情很快就被传开了……就连皇上都亲自找了白乐文询问那晚的事情。 正文第五章 玄武太子的表白(3)   还真是一团乱呢?流云托着腮帮坐到花园的草坪上,鼻端浮动着青草的芳香,转眼离宴会那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父皇那边对那件事应该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了,不过可能是因为公务繁忙的缘故他没来找我,我是绝对不会傻到跑他身边跟他说我跟玄武太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恩……听蜜儿说,君俊近日来闭门养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好郁闷,干吗要搬出这个理由不让我去找他呢?难道我真的差劲到会影响他养伤吗?没那么冒失吧。   歪着头,做深思状,流云想,如果自己的观察没错的话,白乐文放在自己身旁的眼线应该是迎香了,她看三哥哥的眼神毕竟骗不了人,那个崇拜啊!恨不得把人吃掉一样。   还有那个清疋,公事不是做完了,居然赖大崴不走,有事没事就来凝华宫跑,现在他对这已经熟的跟自己家一样。   不过这样也好,跑的勤了,至少有机会认清我白流云的真面目。   现在窈窕淑女,君子好俅的鬼话早被他抛到九天开外。   还记得那天他没让人传禀就自己进园子找我,而我那时刚好……在爬墙,其姿势的观赏值为绝对零。   想到这里,流云的眼神里都有了笑意。   坐够了,流云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草屑。   午后的阳光还真是温暖,照耀着这个世界流光异彩。   春天到了。   明日就是元宵佳节了。   按照原先小凤打探的消息,白乐文是计划在这个时候逼宫的,可是因为尉迟江南的死,让大半兵权都落入了天涯的手中而搁置了,如果他能就此放弃了该多好……   “公主啊,外面这么凉,你怎么不多加件衣服?哎呀,你又坐地上了,瞧这一身土……”   看着迎香对自己对这么好,有时候真的不想去相信她是白乐文安排来监视我的人,甩甩头,似要忘记烦恼一般,流云甜甜的咧嘴一笑:“不是春暖花开吗?已经不冷了哦。”   “公主,世子候在前面很久了,你还不要见吗?”   “那臭小子平时功课都做完了吗?这么闲?”瞟了一眼眸中闪过异样的迎香,我心中暗自戒备,一直不敢见无双,就是怕迎香看出什么来,这段时间闲暇无事,我曾到尚书院偷偷翻阅过一些关于禁忌的典籍,上面关于巫族的传说的描绘让我至今齿寒。   和巫族的女子合体后就可修炼巫族禁忌的武功‘重生。’   九十九次脱胎换骨,从元婴长起,三年后就会有一个全新的身体,武功也将进入魔神阶段,天下无敌。   我不知道三哥哥和敛飞娘认识了多久,但是绝对比我知道的两年要多。   野心那样大的一个人,如果有重生的机会,我的三哥哥的选择绝对是显而易见,也无可厚非的。毕竟双臂残缺是他最大的伤痛。   因为没修炼过,所以我并不能从书上寥寥几句的记载就去判断白乐文有没有修炼,但是我却不能忽略这种可能性。   不和无双相认,是不想给他带来危险,也不想打破这如同夏日海面的平静,尽管暗地里已经波涛汹涌。   “跟他说,本公主出宫了。”见迎香还在等我开口,定了心神,甩下这句话后我就扬长而去。   脱离了迎香的视线后,我带了一个小丫鬟,改装出宫。   不知道是怎样的宠溺,让白荥臣对我格外开恩,从回宫的第二天起,他就给了我自由出宫的权利,条件是,累了记得回家。   很感动,很感动。   那种感觉,在这一刻踏出宫门时分外难以平息。 正文第六章 为谁而存在?   “公主,可要备马车?”   一句询问把流云从思绪中拉回,点头后她下意识的打量跟自己出来的女子,很清秀,像苹果一样圆的脸蛋漂亮极了,于是忍不住多问了句:“你叫什么?多大?进宫多久了?”   “奴婢小红。是去年选秀时进的宫,再过两天就十三了”   叫小红的丫鬟恭敬回话朝流云福了身子后才转身去布置马车。   “十三啊……”微微一笑,流云重复这个在她看来是很小的年龄,这几年的变换让自己都快要忘记年龄了,流云,你呢?前世永远的十八岁,这辈子不知不觉快二十二了,生日?今世的生日好象只有杨大叔为我过过,他送了我一个庄园-白云山庄,只是如今也物是人非了?   “公主,车到了,我们走吧。”   “恩。”收拾情怀,流云在小红的搀扶下坐上马车。   一路晃荡出了深宫。   “去瞬阳王府。”无双那里太敏感了不能去,白乐文那里白痴才会去,想想也只能去看他了,如果他还记得自己的话,那么应该没忘记曾经的邀请。   “深宫大内,十年不过如一日,有什么好不好的,不过三年前,我已有了自己府邸,就在京城外瞬阳王府,妹子若不嫌弃,可闲暇时到府中一坐。”   虽然当时二哥说的平淡,但是流云听的出来,那是很诚心的邀请。   瞬阳王府。   虽然是不得势的王爷,但毕竟也是皇上的亲生儿子,所以整个瞬阳王府从外开来也是够豪华的。   通报过后,管家领着流云进了这个雄伟的庄园。   很大。   亭台楼阁,水榭假山,花草锦簇。   但是,也很空,因为除了管家,和路上碰到的几个仆人外,流云看到的王府是了无生气的。   就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灵气一样的空。   就在觉得腿都早酸了的时候,流云闻到了清甜的香气。   看来二哥还真不是普通的喜欢桂花呢?   走上桂花林环绕的假山,来到一个别致的小亭子上。   石桌,石凳。   花木间一壶酒,一个人。   不是白乐武却是谁来?   “二皇兄,好雅致,置身在这等人间仙境般的地方,可要流云羡慕死了。”说是这样说,如果真让流云长住的话不闷死才怪!   “你来了,坐吧。”压抑住心不规律的跳动,白乐武简单的招呼。   “怎么?好象没想到我要来似的,二皇兄,你这里好漂亮,我可以随便看看吗?”   “当然。”静静的做出请的手势,白乐武掂起酒壶,对着嘴巴喝下。   本来就没以为会是为我准备的,流云暗自一笑,脸上的表情因发现了亭台后面的喷泉而焕发出异样的光彩。   “好漂亮!像海浪,二皇兄快看,那泉水翻滚起来的模样……”   “你……见过海吗?”   “当然了。”流云处在喜悦中,没有发现白乐武神色间的异样。   “那……海是什么样的?”   “蓝的,和天一样蓝,大,和天一样大。远远望去,水天一色,这个是平静的海,不过我却喜欢海浪,有时候夏天赤着脚,和朋友一起踏浪归来,脚下踩着细细的沙子,摩挲着,那感觉好似时间一样,从趾间流掉……”陷入回忆,流云忘记自己置身何地?她喃喃说道:“有一首歌唱的好,我听见海浪的声音……   猛得一个寒战惊醒,流云旋身看向白乐武。   “是这个样子吗?”   “二皇兄……”乐武并没没任何大的反映,但是听到流云的歌还能这么镇静才是真的不寻常吧?   “流云,你……今天你为什么来找我?”   不知道白乐武为什么突然改变了称呼,直呼姓名,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脸上此刻显现出来的表情是那么让人期待?   流云沉默了半响,终按照了自己的心意回答,毕竟她也没别的答案。   “因为二哥是我在这个时代遇上的最像我的人。寂寞,孤独,四周浮动的气息无论我们曾经多么努力,它都会告诉别人我们是多么与众不同。”   等待着回应,时间久的如同一个世纪。   终于白乐武站起身,走到俯栏前,他开口说了,很慢很慢,像是预备要讲一个很长的故事。   “两年前,大皇子已经被派望边疆,三皇子游戏人间,只有白乐武一人伴驾,应是最有可能得宠,成为太子的人……”   这个谁都知道啊,流云暗自符合,等待下文。   “这个皇宫根本没有外表那么平静的,二皇子也不是那种会静静等待别人施与,他在掌握了京城兵权后开始了一次秘密的逼宫……”   “什么?”不会吧?他?这种气质的人也这么大野心,流云为自己眼光差劲而悲呼。   “行动很秘密,也很迅速,可是败的也很迅速,大家都低估了皇帝的力量。”   呵呵,古代老爸是个勤政的人,本就不像外表长的那么无害,突然心中雪亮,怪不的我家三哥哥外表漂亮,内心叵测,原来是遗传。   “后来怎么样了?……”   “败了就是死,即使是亲生儿子也不能例外,这个就是皇宫,你明白吗?”   “可是……你没有?”    “流云,你都看的出来了,我不是这个时代的,那么我又怎么可能是你的二皇兄。”   天!   一屁股坐倒在石凳上,流云神色大变。   虽然在白乐武说之前已经隐隐有所猜测,但亲耳听他道出后,流云一时间还是不能接受。   “皇帝亲赐毒酒,白乐武喝下后未死,皇帝只道是天意,就下旨把他被贬出宫门,封瞬阳王一个虚名,永不得参政。”   ……   “其实白乐武怎么可能不死呢?那是天下间最毒的毒药啊,”轻声叹息,白乐武说。   “你是谁?”   “重要吗?”淡然的低下眸子,白乐武说:“只是一个藏匿在这个身体里的幽魂罢了。”   原来竟还有和我一样的人,只不过我的算不算是轮回呢?   流云摇头苦笑,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你应该也是来自我那个时代吧,要不然也不会知道我也是,还跟我说这些话,是听了关于我的故事吗?”   “恩,这两年来我一直身居府中,一来是身体不好,二来也是对这个见鬼的地方还存有某种恐惧,所以倒没听过你的事。其实可以说我连个认识的,可是说话的人也没有,直到那天国宴,奉旨进宫,我在桂花林里遇到了你,你说话的动作让我觉得熟识,好象……好象又回到了我的那个时代,于是回来打听了关于你的消息……。”   “于是知道你还有同类存在,那么你也保有白乐武的全部记忆了。”   “恩,不过这两年一直不断的流失,还有关于我前生的也在流失,真怕那一天我早上醒过来会忘记所有。”   “不会的?怎么可能?”那不是变成白痴了吗?流云惊恐的望着白乐武唇畔的那抹枯涩。   他对什么都绝望了吗?   “原来的你,不会也是这么沉默的吧?!”   “原来的我,像是前生的事了……”白乐武突然古怪的笑了笑。   “前世的我得了遗传性心脏病……”   “什么?”这么悲惨吗?竟是绝症。   “是啊,从出生开始我就整天要呆在连一棵植物都不能放的加护病房里,每天我能做的只有接受重复性的治疗,在我开始懂事后就问爸爸妈妈要了好多书,我常常在想,既然我的人不能离开这个地方,那么至少通过看书可以让我的心离开吧……”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就出现在这里了?”   “二十岁生日的那天,我病发,醒来后就成了白乐武。”   “喔……”流云看着无比落寞的人,突然觉得很可怜这个人,什么时代不好投胎,偏偏来到这里做了这个倒霉的二皇子,就算做个普通老百姓也比做白乐武强啊,更何况还带着前世的记忆,这个人承受力超强啊,想白乐武这几年树倒猢狲散,生活一定很艰难,精神一定要受到超级大的压力,要是换了别人,那还不如再死一次呢?   可偏偏是前生对生命充满了渴望的他?   是老天弄人吗?   “流云,你该回去了吗?”不知不觉间天竟然黑了,白乐武看着楼台下一直张望的小丫鬟,知道那是流云的俾女。瞬阳王府虽然大,但人却少的可以,再加上白乐武喜静,所以在这个时候能够在附近张望的丫鬟不用想也肯定是流云带来的。   “是哦,聊了一天,都忘了时间了。”憨憨一笑,流云拉住白乐武的手说:“我得走了,下次有空再来。”   “可不可以?……不走。”   “呵呵,好啊,你包吃住。”   重重的点头,一个大大的笑容在白乐武的脸上绽放开来。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吃着简单的家常菜,流云突然抬头望了一眼白乐武问:“不是要呆在这个破落的王府一辈子吧?”虽然只是呆了不到一天,但对这个王府,流云却是真的不喜欢,太清净了,这种鬼地方怎么能住人呢?   “等身体在好些,我想出去走走,前世的我那么喜欢海,却终没看到,这辈子是无论如何不想错过了……”   “哦。”流云放下碗筷,又问:“大概是什么时候?你一个人行吗?……我?”   好象不是很熟,可是流云却忍不住提醒道:“我的意思是这个朝代不像我们那里,这里很乱,你如果离开了,可能会遇到很多危险,或许……或许根本就走不到你梦想的那个地方。”   “是经验之谈吗?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可是八岁就翘家了。”带着一抹笑意,白乐武也停了下来。   “呵呵,一出门就被打劫。”想起往事,流云自嘲,然后深深的望了一眼白乐武说:“无论你听不听的进,我总是要说的,外面很危险,一个人的话要格外小心。”   “如果……?”   “如果我不是一个人呢?流云你可愿意陪我游遍山川名胜。”猛然拉着流云的手,白乐武问道,眼眸中闪烁着流云看不明白的复杂情绪。   “……”因为不懂,所以沉默,流云至少听的出来白乐武说的并非表面上的意思。   微微叹气,白乐武悠悠开口,唇瓣里吐出了流云这些天来一直回避的问题:“与其远嫁玄武,不如和我这个与你来自同一时代的人在一起。”   哐当当…惊慌间,流云猛抬起的手扫过桌上的物事,掉了一地,碎了一地。   是夜。   流云呆在瞬阳王府难以成眠。   不是春天了吗?为什么这空气还冰冷冰冷的?   我该嫁了吗?   为什么这个朝代的女子不是因为爱情而嫁人?而是为了什么见鬼的到了年龄?   连白乐武这个不上朝堂,不问政事的人都猜的到,父皇一定会答应玄武的联姻,那我还有必要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不理他,并不代表这一切就因此而停止了。   为什么我要是个公主?   为什么?   风轻轻摇曳着树叶,四周流动着青草的芬芳,明明是生机勃勃的,为什么心却死气沉沉?   白乐武的出现是上天给我的机会吗?   远离这一切,远走高飞……   可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我不选择自己喜欢的君俊小爹爹呢?   他爱我有多少?   君俊,君俊……   想见到那个人,流云发现她每次觉得孤单无助时都会想见到那个人,于是顾不得时间,顾不得距离,她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   望着仓皇而逃的人影,躲在黑暗中的白乐武走了出来。   流云,你是否知道整个故事里,我忘记了告诉你两年来你是我一直梦到的人。   第一次见面,带着深深的恐惧,因为你和我梦中的女子长的那么想象。   故做冷漠只不过是不想梦飞掉罢了,一直觉得我来到这个时代就是命运的恩宠,直到你从梦中走出我才知道我是为了谁而存在? 正文第七章 真不巧,流云是他妹妹      “流云公主,这么早是去那里?”   “清疋……?”低着头赶路的流云听到这清亮的嗓音不由停住了脚步,此刻她已经到了皇城下,而说话的人穿着一身镶着金边的黑色长袍,骑在枣红色的骏马上显得威风凛凛。   正是玄武太子。   清晨的太阳虽不是很刺眼,但那个人却如同夏日的骄阳,微微眯起眼来,流云说:“本公主正要回宫,殿下这么早就来觐见我父皇吗?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的确要紧。”璀璨的眼眸中似乎藏尽了这天下的光芒,清疋淡淡一笑,跳下马来,把马鞭丢给后面的侍从。   “那不耽误殿下了,流云告辞。”这么美的眼睛,这么熟悉的笑容,怎么就没发现?清疋和我的君俊小爹爹有点相似呢?悠然转身,流云心中暗笑自己痴颠,是太想君俊了吧,所以才会面对这这个无比霸气的男人有那么可笑的想法。   “公主似乎是一夜未归?现在又这么匆忙,是有什么事吗?”清疋吩咐随从牵走他的坐骑,一个人追上流云和她一起先进了宫门。   “恩,殿下想知道什么呢?”居然又换了你来问我,还真是个麻烦的男子。瞥了一眼清疋,流云看不出他追上自己有什么意图,不过玄武太子走过的地方还真是爱慕声不断,刚才哪个……是哪个花痴宫女的叫声啊,也太夸张了吧。   “呵呵,”干笑一下,清疋改变了话题:“不知道公主还记不记得清疋说过的话?”   “不好意思,流云健忘,殿下说过的话太多了,不知您现在指的是那句?”   随意的答着清疋的话,流云的目光在四周的风景上停留。   清凉的空气润湿了她额前垂落的发丝。   “就是……”清疋想说到一半不由抬起了头去看流云的眼睛,那……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里分明有着淡淡的笑意,她根本是知道的。   ‘扑哧’。   流云看着清疋怔怔的模样,终忍不住笑出声来。   慧诘如精灵,好一个如出水芙蓉的娇俏女子。清疋丝毫没掩饰自己的尴尬,他看流云的眼神更深隽了。   “喂,不准这样看人家。”虽然脸皮一向超厚,可是在清疋太子那痴裸裸的爱意眼神下,流云终究是红了脸瑕,拜托,一向是她先出招吃帅哥豆腐的,怎么今个反了过来?   快走几步,流云进了皇宫的回廊上,玉白色的石栏桥下是清澈无比的莲花湖。   “公主……我,我今天是来向皇上辞行的,顺便想请皇上把你赐于我……”紧跑几步,清疋追上流云大声叫道。   天!他的声音绝对是大的,流云明显的听到四周角落里有几声惊呼传来。   “啊……什么?”什么害羞,全都给我滚到地狱去,流云换脸之术真是无人可敌,但见她粗鲁的抓住清疋太子的衣襟,瞪圆了眼睛,配合她的是四周再次响起的抽气声,可是那个叫做‘淑女’的词好象也被流云忘道阿鼻地狱了,只听她恶狠狠的说:“你刚刚说什么?麻烦再讲一遍!”   “玄武和大崴永结姻亲之好,双方皇帝一定同意。”沉浸在喜悦中的清疋终于看到了流云的另一面,他有点惊颤的结巴道:“难道、公主、不愿做玄武、未来的、国母吗?”   “做你个头!见鬼的国母!”猛的松开清疋太子,顺便趁他没站好,把这个坏家伙一脚揣翻在地,流云伸手指着变的狼狈不堪的清疋太子,喝道:“凌清疋!够胆的话你就在父皇面前说一句喜欢我的话,流云会让你有上百个后悔的理由!”   愤然转身,流云飞快的离去。   金黄色的光芒从林荫间穿透,洒落到清疋的脸上,缓缓把这青年男子的全身笼罩。   慢慢的站起身来,望着流云决然而去的背影,一向注意仪表的清疋忘记拍落身上的尘埃,而一抹灿烂的笑容逐渐在其俊秀的脸上散落开来……   流云公主,我很期待那上百个后悔的理由是什么?   流云回到凝华宫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有几个勤快的宫女和太监正在进行每天的清洁工作,见到流云如风从他们身边冲过,都还以为是发了场梦一般。   当所有的风景都在眼睛里匆匆飞跃而过……这个就是轻功吗?原来我已经这么厉害了。   没有时间去领会发现自己练成轻功的喜悦,流云冲进了珍宝阁,忍住大声呼喊君俊的名字的欲望,想吓他一吓。   可是被吓到的人却不见的是她了。   一直到很流云年华老去的时候,她的记忆已经衰退了,可是关于今晨她冲进屋子看到的画面也依然清晰如烙印。   从来都知道他们彼此对立,可是却从来不敢想象有一天他们会执刀相向。   更料不到,这一刻这么快就到来了。   两个人。   都是一袭白衣,四周流荡着的真气鼓动着他们的衣角。   但见雪白的剑光中两个人黑色的长发飞扬。   恍惚中,似乎那发丝扫过自己的脖颈,化成利仞带起血丝溅动。   不要打,不要,流云想叫,可是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在恐惧着……这两个人把珍宝宫已经弄的天翻地覆了,外面却一点也没被惊动,该感谢这个地方的偏僻吗?   还是三哥哥进来找君俊之前就安排好了,不准任何人靠近。   只是望着地上一地的黑衣人尸体,流云想,这样也奈何不了君俊,干吗就不干脆放了手呢?   白乐文,你竟亲自出手了。   君俊的伤显然没好,但是白乐文的魔功应也没炼成,否则君俊早死八百次了。   可是情况还不是很妙,天啊,究竟什么样算妙,流云根本就分不清楚,因为她知道她不想君俊死,可是白乐文呢?   白乐文运用真气操纵着七把宝剑此刻正对君俊进行攻击,但见飞光火石的刹那,君俊侧身跃起,挥动手中银笛拨乱宝剑,然后笛中的金针射向了白乐文……   “不……“流云大叫着冲了过去,直到此刻两人才发现流云的到来,而只是那一眨眼的时间,流云看到白乐文从口中吐出两个黑色的暗器一个挡了君俊的金针,一个正中对方的胸膛。   “梅花镖!”君俊低头看去,然后仰天倒下。   “君俊,君俊……”流云冲到君俊身边悲呼着,眼泪涌了出来。   “你怎么可以?……君俊,你怎么可以……”   看着流云,君俊的眼眸不复昔日清澈,脸色苍白的如天上的冰雪,他抬手抹去那快要流下的眼泪,柔声说:“你怎么来了?”   “要怎么办?君俊,拜托,君俊,告诉我要怎么救?”什么叫做失了方寸,流云这一刻终深深体会了。从不知道自己竟是这么苯,这么软弱的,感觉到一颗心慌乱的要跳出胸腔。   “别哭,我不会死。”这是个多么不负责任的安慰,君俊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嘲弄自己蹩脚的话,他看着白乐文一步步朝自己和流云走来,心中竟没有一丝的害怕与慌张,就像是看到了分别的很久的朋友般,轻声打着招呼:“哎……看到了吗?她不舍得你死?我说的没错吧,你这个哥哥在她心中的位置与我不分悬殊……”   “是啊……”苦笑着,白乐文淡淡的说:“这个我一直知道的……”   “知道,知道却还要动手,这就是你的立场吗?那么杀了我们好了,否则只要我今天能出去,就绝对不会再对你有丝毫的留情。”让我的血液就此对这个人冷酷吧,流云低声轻喝,言语间没有半丝温度。   闻言怔住,白乐文迟疑半响,最后沉声说道:“那就不要对我留情了吧,七皇妹。”   说完这句话后,他转身离去,他承认他放过了一个很好的机会,君俊不可能中梅花镖而不死的,因为他本身的伤早已经在战斗中被自己引发,就算有什么特殊的力量可以扭转局势,但是……这样的他已不足惧!可怕的是流云,她真的是流云,也就是说从今后她会用整个阳光部落的力量和自己作对了,但那又怎样呢?尉迟江南已经杀他一次了,自己怎么可以杀她第二次,他们兄妹间的感情就如刚才君俊说的,不舍得对方死?这真的是兄妹情吗?白乐文自己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当听到流云阻止君俊杀他的那一刹那他的感动足以淹没一切野心。   如果流云不是自己的妹妹,那自己会否为了这样一个女子放弃一切,从此携手云间……   肯定会的。   可是,真不巧,流云是他的妹妹。 正文第八章 妖异的……心疼。   扶君俊进如里间后,流云就听到外面有人在清理场地,想必是白乐文早布置好的的吧,没空理哪个,她现在关心的君俊的伤。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剪开那和血粘在一起的白衫……故做轻松的说:“喂,君俊,痛的话叫出声来,没人笑话你?”   “流云……”看着流云熟练的帮自己摆弄伤口,君俊不由想起了上次自己受伤,呵呵,流云已经这么熟练了。心中涌起一份感动,她把流云拉如怀中说:“谢谢。”   轻轻的在布条上打结,流云双手得空后紧紧的抱住了君俊的腰,她终于忍不住哽咽着说:“别比我先死,不许比我先死。”   “傻瓜。”泪终于凝成一滴晶莹,滑落了眼角。   “君俊,你觉得流云好吗?”   “好,当然好。”   “比月儿也好,对不对?”   “傻瓜,你和她,不能比的。”你比月儿何止好千百?   “那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恩……”很幸福,环抱着心爱的女子,听她温柔的在耳边细语,君俊觉得即使自己现在死掉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那流云嫁你可好?”   “什么?!”   双手颤抖着捧起流云的脸,然后看到她坚定而盈满情意的眼神,君俊即使有千言万语也再说不出口,她们都深深的爱着彼此,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幸福,深呼吸 猛的揽流云入怀,不曾给她答案,而是轻轻吻她的发丝,清甜的味道萦绕着君俊的鼻翼,清亮的眸中如同山涧的幽泉,他低眸,轻抬手,点了流云的穴道。   “你……”你做什么?刹那间身体不能动弹,嘴巴不能言语,流云疑惑的眼神望着把他身体搬正的人。   “听我说,流云……”喘了口气,君俊的额角涌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说:“我的伤没我想的那么乐观,可能以后再不能再你身边保护你了,所以趁我还有力量,我要把我的功力全部给你”执起流云的双手,与自己紧帖,抬眸时看到对方已经泪流满面,他微微一笑,温柔的说:“集中力量好吗?只要一会就可以了。”   等流云的穴道揭开时已经是夜晚了,而君俊在功力竭尽时已经用最后的意志坚持离开,他不想让最爱的人看着自己死,所以选择离开。   体内充盈着的东西就是那个人给予的吗?   可是没有了你,我要这个有什么用?   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泪腺是这么发达的,流云起身看到镜中的自己依旧眼泪哗哗流。   该死!   为什么就是停不下来?   十日,流云称病凝华宫整整十日。   这十日里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演练君俊留给她的武功秘籍。还有从尚书房偷回来的关于破解巫族‘元婴’重生的武功,君俊的武功算是特高的了,可是他也是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才练成的,流云想十日里搞定,实在是太痴人说梦了,更何况那些关于禁忌武功的记载根本是残缺的,但十日里,流云的努力也没有白费,至少她已经不是那个看着别人战斗而只能眼睁睁的瞅着的人了,甚至要比任何人想象的都厉害的多。   一天清晨,流云在房间里修炼‘艴麓’,传说中唯一能杀死重生人的禁忌武功。   “到底要拒绝到什么时候?难道你从未想过向我解释什么吗?”白无双怒气冲冲的声音在耳伴边响起,她警觉的迅速挑起一件连帽的大披风把自己团团裹住,然后房门被踢开,她看了提剑闯入的人。   剑上有血。   “你杀了人?”眼光在白无双身上游移,流云是镇定的。   “你不该让那该死的奴才一再阻止我。”无双恨声道,他是那么想见她,可是只从那日宴会一别,他就永远的被那些奴才乱七八糟的理由挡在了凝华宫外,听说她去过了二叔的瞬阳王府,还听说三叔常来走动,就连那个什么都不是的玄武太子都可以见到她,为什么偏偏白无双不可以?   还是那么俊朗无双的模样,‘白玉净无暇,绝世仅无双’,想想当初帮他起名字时说的话,流云的心有那么一刹那似乎又变的柔软起来,在她眼里,无双永远是那个当初在街头遇到落魄可怜的孩子而已。   可是已经变的这么阴狠了吗?心中叹息着,流云走到无双的跟前,抬手帮他理净凌乱的衣裳,缓声说:“还记得当初我抱着你在街头行走的模样,不知觉间,竟过了这么多时日了……”   浑身的血液都要凝结了,虽然一直让自己相信流云没死,可毕竟那天冰冷的尸体也是自己触摸过的,直到此刻流云说出这样的话来,白无双心中的石头才重重坠地。强忍下泪眼模糊的冲动,颤抖着声音叫道:“老大……”   蔚然一笑,倾国倾城,淡淡的说:“带我去见大家。”   恍惚中,觉得这个人或许已经不是当初的流云了。   她没死可是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是一个人身上同样的笑容,可是为什么以前的可以明亮的眩惑人的眼睛,现在的却只是美的清澄,了无生气,甚至还带了一些以前从没有过的东西。   靖阳王府   白无双支退下人后,带着流云进入了书房的密室中,而阳光部落的所有成员都已在那里等待。   不夹带任何感情的说完芬芳楼别后发生的一切事情后,流云听了夏波等人的汇报,才知道大家都以为她死了,才知道原来那一夜因为君俊和自己的尸体一起失踪,所以大家以为是君俊带走了,才知道尉迟星寒得蓝天涯,铁小凤之助,已经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掌握了江湖上大半的势力,并当上了新的武林盟主;才知道无双带着紫情、波波、阿锁、红玉为了帮自己报仇,明里暗里共找了白乐文三百二十一次麻烦。   这个在流云冰冷的目光下简化的不能在简化的会议也足足开了四个时辰有余,正该流云说话的时候,无双的亲信又传来话说,皇上召见流云公主和无双世子。   匆匆离开靖阳王府,流云和无双骑了两匹骏马朝皇宫赶去。   “老大,你以前好象不怎么会骑马?没想到现在骑的这么好?”到了皇城门口下马后,无双亲自接过了流云手中的缰绳,似不经意的开口,这也是他缓过那偏激的情绪后第一次跟流云说话。   一阵劲风吹来,流云慌忙拉紧了领口,偏大的风衣才没有被吹掉。她没有回答无双的话,只是加快了走路的步伐。   无双,你怎知道一个人的意志有时候可以打败身体的本能?   流云不是不会骑马,而是晕马!   可是必须变的坚强不是吗?   否则的话,就没有被爱的资格。   记得前世的时候,自己总能和那些小朋友欢快的玩在一起,唱啊跳啊,连院长妈妈都夸赞自己是乐天最快乐的天使,可是不是每个被叫做天使的人心灵都纯洁的。   流云是自私的,自私的想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快乐都永远留在身旁,所以她从没停止过努力,好好学习,做个乐天最乖的孩子,最学校最棒的三好学生,其实只是想留住院长妈妈和那些老师们永远的关爱罢了,可是怎样的感情能够一生一世呢?小时候的玩伴一个个离去,最后连院长妈妈都要走了……   不得不让自己的心变的坚硬起来,否则根本承受不住那些伤害。   在大崴皇朝,流云一直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快乐的活着。   每一刻,每一刻都在想着如何欢笑。   遇到危险也从不退缩,她勇敢的面对这一切,然后想尽办法去解决。   朋友走了吗?那就把他找回来。   有人要伤害我的朋友吗?那我就让他再不能伤害。   为了保护自己喜欢的人,也为了留驻让自己开心的源泉,流云慢慢的让自己变的强大。   即使辛苦又怎样呢?我的快乐不可以离我而去。   可是,如果是梦,尤其是这种遥不可及的梦,就终归要醒的,不是吗?   怎么可以希冀自己可以保住两个对立的人?   怎么可以喜欢了君俊后,再放不下三哥哥?   怎么可以?   在看到不远处也朝御书房迎面走来的男子后,流云怔在了门口,执事太监已经报了,皇上召见,可是流云的脚却重如灌铅。   “小姑姑,皇爷爷等着我们呢?”不明原由的无双轻声提醒流云。   流云恍若未闻。   从没见过老大这般惊呆的模样,无双不禁顺着起目光看去。   午后温和的阳光下,汶阳王----他的三叔一身白衫正款款走来。   不得不得承认三皇叔真的很英俊,甚至可以说是漂亮如孩童,那张清秀俊美的脸简直让女子都嫉妒,再加上那清雅淡然的气质,谁又猜的到这皮相下包藏的是什么样的祸心?   “小姑姑……”无双看到皇上的御前侍卫林正从屋中走出,打颜色催促他和流云,虽然看不到流云望白乐文的是什么眼神,但是却不得不伸手去拉流云想唤回她的思绪。   轻抬手,触到那雪白色的披风……   只是一抬手而已,那么轻……   可是因为专心流云并不知道它的披风何时开了结扣?   只是一抬手而已,那连帽披风已经滑落流云的身子。   于是,意识到有人盯着自己看的白乐文猛抬头……淡然的眼光触及不足十米外的流云时变的蕴满激烈的伤痛……   冷静的眼神因为看到的景象而变的跳动异常,无双觉得头晕目眩,差点摔到。   而林正的则一如昔日的温柔,他总是静静的,静静的看着流云,即使看到对方如爆的青丝不知何时变成这般妖红如血……   是怎样的疼痛让你变了容颜?只因为我杀了你爱的人吗?白乐文终敌不过流云眼神的质问,缓缓背转身,晶莹的泪珠横流,对不起,对不起,早知如此……   发生了什么事?流云?因为这个才变的冰冷吗?可是就因为这样你就永远不要见无双,不理无双了吗?固执的抬手,想去触碰,可是那血红色的长发似乎感受到了,它随风飘了起来,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我的公主,心痛成了什么模样?林正想不到,也不敢想,可是求你,勇敢点!收摄心神,林正跨步上前,欲开口呼唤……   “三哥哥、怎么见了流云就走?是我的样貌吓到你了吗?”沉声轻喝,流云突然开口。她当然已经知道了大家的异样,可是就算瞒也瞒不了多久,总不能以后都带着帽子过日子吧。可能是练功操之过急的缘故,搞的头发产生的异变,不过红色也没什么不好看嘛!   到了这个时候,这声三哥哥又蕴涵了什么样的情素?   本以为今生都不可能听你叫出这声三哥哥的,没想到你真叫出时,我却希望你永远不叫,因为我还想保留以往那甜甜的声音在脑海。白乐文转过身来,不着痕迹的拭掉眼泪,他说:“怎么会呢?皇妹。”   白乐文明显哽咽的声音让流云一怔,你竟还有感情吗?冷哼一声,流云侧转身说道:“既然如此就一起去见父皇好了。”   白流云,白无双,白乐文,一起走进御书房见到白荥臣后,其不免对流云的发色又是一番急切的询问,还差点把御医搬来,可是都被流云淡然回绝了。   一番混乱后,流云终于有机会问别的了:“父皇,传流云来究竟有什么事?”   “你这孩子!”虽然是怪责的语气,可是包含的疼爱却在眼眸间宣泄,白荥臣虽然对流云说的因为喜欢特意染发之话半点不信,但是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一个人不想说的话,是谁也问不出来的?蔚然叹气,白荥臣递给流云一叠书函,说道:“自己看吧。”   其实根本就不用翻的,因为刚才在靖阳王府,流云已经知道了,是无双和天涯故意泄露了阳光部落的存在,并把查得的关于白乐文的部分信息一起写成匿名奏折让红玉交给林正直接转给白荥臣的。   没有经过尚书府等自然程序,就是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瞒了白乐文,天知道朝廷里有多少他党羽。   “父皇是不是应该先给三皇兄一观呢?”   “你……!”对白乐文的所作所为并非一五所知,但是只要他还没有真的谋反,这个漂亮的人就依然是自己最亲的儿子。   “父皇?究竟是什么?”白乐文疑惑的开口。   白荥臣叹息着,把密折交了出去。   这……   这竟是自己所有势力的分布图,虽有差异,但已经足够令自己死无置身之地。压抑住惊慌,白乐文反而是静静的笑了,他说:“父皇,这是从那里来的?此人对孩儿倒是了解颇深。”   “你!你竟承认了么?”白荥臣惊道,他本以为儿子死也不会认的。   “如果真如这奏折上所讲皇宫有百分九十九的禁卫军听命于我,那么父皇觉得臣儿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挥手打了个古怪的手势,门外瞬间拥进了上百个带刀侍卫。   看着白荥臣震怒的模样,乐文淡然笑了,他再次挥手让侍卫退下,然后对着流云说:“你想要的是这样的结果吗?皇妹?”   逼的我走投无路终于加快了步伐。   流云无语,的确白乐文能这么快逼宫,就算是无双他们逼的,但她自己由何尝脱的了关系,只是……轻瞥了以下旁边愤怒的无双,流云暗咐“他有没有想过适得其反,狗急跳墙呢?”   安然轻笑,流云对着白乐文的询问,低低回道:“事到如今,即使死,三哥哥也要陪我……一起。 正文第九章 其实你做对了   “什么?……”悠然一惊,在白乐文还没弄明白流云的话时,对方已经出手,好快!   迎面而来的掌风如同海浪咆哮,白乐文侧身倒纵而起,流云见状收掌翻身,从林正这个唯一带剑侍卫的腰畔用奇怪的手法抽剑,然后直刺了过去。   不曾喘息,白乐文刚稳住身形,流云的剑已经到了面门。   惊呼一声,身形拔空而起!   这样厉害吗?我的三哥哥?仰眸间,心思千转。流云右手宝剑横削,左掌则猛然挥出。   出水蛟龙的翻天气势……   原来是因为练了‘艴麓’!黯然心惊时,白乐文已经想到了流云发色改变的原因,毕竟那些禁忌的古书他也曾翻阅过,从没想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会练这样的功夫,不惜一切。   这个就是命吗?   一物生时必有另一物相克而生。   “流云,小心!”白无双虽然不知道流云何以变的这么厉害,但是发生在流云身上的事情本就不能以常例来推断的不是吗?   他让林正护住白荥臣进内宫躲避,而他自己则欺身加入了战圈。   “你干什么?退出去!”反手拦下白乐闻对无双的攻击,肩膀低垂,把无双挤了出去。   “如果不能帮忙的话还谈什么要做保护你的人!不动手?我做不到!”斩钉截铁的回答流云的愤怒,无双的剑再度挥出。   “真想帮忙的话就冲出皇宫搬救兵,白无双你去传我命令,让天涯前来勤王护主!!”   “可……”   “我一个人可以应付的,相信我!”   “真的可以吗?皇妹!”   “如果加上我呢?”   “二皇叔……”   “是你!”   眼眸的余光扫过不知怎么穿过重重走进来的白乐武,流云厉声道:“想死的话就过来好了。”   “真是,这个算关心我的安危吗?”在如此剑弩跋张的气氛下,白乐武自己都很惊讶自己居然能笑出声来。他不再言语,从腰畔扯出一炳软剑攻向了白乐文。   “从不知道二哥的功夫是这么高明的?”白乐文惊异着,语气中却夹带了嘲讽,他不知道的事情看来还真不少呢,至少什么时候白乐武和流云关系这么好的他一点也不知道。   “没什么,只是两年来太无聊的产物而已。”   “喂!白乐武,你攻左边就好了,右面交给我!”   “好歹是你哥哥,能不能不连名带姓的叫。”   “我愿意你管的着吗?无双还楞着干吗?快走!”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奇迹存在就好了。   拭着宝剑上的血,白乐文淡然轻笑,蔚然清澄。   挥手招徕侍卫把流云和白乐武,白荥臣带走,他终于坐到了大崴皇朝的宝座上。   暗黑的地牢中散发着腥臭的味道,流云帮白乐武包扎好腿上的伤口后,低声询问:“为什么帮我挡这一剑,我并不怕死。”   “是吗?”凝眉抬手,抓住流云的肩膀,白乐文说:“可是我很害怕死亡,也害怕看到你死。”   “笨蛋!干吗让自己卷如这场是非里?!”   “你都说了我是笨蛋当然要做笨蛋才会做的事情咯。”自嘲的笑笑,白乐武伸手去拍流运懊恼的头。   “流云……”   “父皇,你醒了?”懒的理白乐武这个神经病,流云听到父亲的呼唤后,跪蹲在了他的跟前。   “恩。”应该说在这种环境下睡的着才怪,白荥臣低声应了流云后就不再言语。从帝王到阶下囚也只不过是一天的时间而已,文儿他终究等不到自己终老……   “父皇……”迟疑着开口,白乐武神情怪怪的,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有点苍老的人。可是在这不足三丈宽的地牢里想躲也躲不掉。   “武儿,两年了,为父也有两年没和你这么近的说过话了……当年,你怪父皇决绝吗?想不到今天还是逃不掉被儿子背叛的命运,只是换了老三而已,想来这就是历代帝王的悲哀啊……”   白荥臣感叹着,眼光最后落在了流云身上,那血红色的长发趁的女儿脸色苍白,不由得想起不久前接流云进宫时的情景:“云儿,这辈子做了朕的女儿算你倒霉……”   “自小顽皮,没有享到荣华是孩儿的错,虽然警觉但不能力挽狂澜,任由三哥坐大是孩儿的错,为人儿女,不曾尽过丝毫孝道,还让您担心也是孩儿的错,父皇有什么理由自责呢?如果有下辈子,流云一定做个好女儿。”   流云冲到白荥臣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哽咽道:“对不起,都是我太任性了……”   “怎能怪你呢?如果不是我心里也纵容着他,也舍不得他死,又怎会有今日报应,此刻惟有希冀无双和林正能够改变形势了,否则天下都要落入魔道了……”   “父皇你知道老三练了巫族妖术?!”白乐武惊讶的扬起了一对俊秀的眉毛。   “是林正辛苦了几个月才证实了的,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   “可是……”意识到有什么不多后,流云从皇帝老爸的怀里仰起头,看向身后的人,奇道:“白乐武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还与今天怎么会这么巧赶来助我?”   “流云你听过落日阁吗?”   偏头想过,流云回忆了半天才想出来,说道:“以前星寒说过当年他爷爷尉迟雪和皇上还有柳铁风老爷子曾一起共事,后来又归隐了,柳老爷子建的江湖秘密组织好象就是落日阁,可是他不是英年早逝。连孙女柳月都托付给尉迟雪照顾了吗?怎么落日阁还存在的?这个不对哎……落日阁就算存在也是听柳月和天邪帮的,关你什么事啊?”   “柳铁风根本没死,他建了和你的阳光部落一样的组织可是却被好朋友,好兄弟猜忌,终心灰意冷偾世归隐,但为了让他却以仁抱怨,不想好友的江山有丝毫差错,暗中把落日阁的势力转交给了好友的一个儿子,希望他能够辅佐其父成就太平盛世,只是……”说到这里,白乐武深深的望了一眼白荥臣,继续道:“只是这个儿子并不生气且狼子野心……。”   “原来东方把落日阁给了你,朕竟一直以为他解散了呢?”   “东方?”流云被弄的一头雾水,搞什么搞?她怎么听不懂了。   “柳铁风只是一个行走江湖的化名,月儿的爷爷真名是东方一梦。”   “什么?!”竟是人妖老头,不是吧。   “奇怪,有了落日阁相助,怎么两年前的宫变你还是败了呢?”   “因为……落日阁的人只护君,不谋反,即使身为他们的阁主也不能改变这个法则。”   身体不由自住的震动了下,白荥臣不再言语,他这一辈子竟辜负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东方,你还在恨我当初猜忌你吗?所以林正去请你时才拒绝回来见我?可是你又怎么知道一个人一旦做了帝王,江山社稷便时刻放在了心里,朕又怎能容许有丝毫的闪失?   “乖乖的隆冬!原来是这么复杂的。”流云在白荥臣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准备睡觉。   抱歉极了,她已经听的好累,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复杂?一个人不是开心自由最重要吗?为什么背后有这么多故事?   “这么脏,不要睡了吧,流云?”   “哎……想来想去,白乐武,我还是觉得你是笨蛋。既然有那么厉害的落日阁干吗还单枪匹马的闯进来耍威风?”   “拜托,我也想我的人能闯进来啊,可是我得到消息的时候皇宫已经布满了……要不是我厉害,那里进的来?”   “笨蛋!进来还不是送死,聪明点就该有多远跑多远,你不是说要去游历江湖吗?有落日阁这么大的势力保护还怕什么?至于你的身体,和白乐武打架时不知道多精神呢?”   你……   苦笑连连,白乐武意外的竟没反驳流云,她怎知道自己那个倒霉的病也跟来了这个时代,今天下决心进宫已经是担尽了风险,还好事先吃下了能护住心脉的药,为的只是和自己梦中的女子一起共患难,无论结局如何,呆在她的身边。   白荥臣当然看的出流云和乐武之间好象有某种和谐存在一样,但却没有觉得奇怪,毕竟他们是嫡亲兄妹。哎……自己这么多的儿女……   翌日,流云被白乐文废掉武功,押出了监牢。   “新皇谕旨,大崴与玄武本是姻亲邦国,现将七公主流云赐婚玄武太子,以彰显两国世代修好,百姓安居乐业,永享太平。”   “白乐文,你这个混帐,有本事一刀杀了我!”   流云穴道被制,被人押到了御书房。   “本宫再次谢过皇上成全之情。”玄武太子却是满脸欢喜,和流云的表情成了鲜明对比。   “不用了,只要记得答应过朕的事就好了。”坐在龙座后面的白乐文抬起头,眼光扫过流云愤恨的目光,终淡淡开口,对清疋说道。   “皇上放心……”   “你们两个混帐小人,利用我做什么卑鄙的交易?白乐文我警告你,如果敢伤害父皇和二哥一根毫毛,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哼!太子殿下,该是带你的皇妃回去的时候了。”   “哈哈,那就告辞了。”   回到行宫,清疋吩咐众人准备行囊,明日打道回国后,就来到了关流云的房中,看着一脸愤恨,穴道受制的流云他突然笑了:“公主生气的样子也这么好看,艳丽无边呢?”   “公主难道一点也不喜欢清疋吗?”   “我有喜欢的人,所以不会成为你的好皇妃,杀了我吧。”   “哈哈……公主真是我见过的最坦诚的人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怕死吗?”   “事到如今谈这个有什么意义?”   “就算你不怕,有人却怕的要死哩……”轻拍三下手掌,屋门外走进了一行人。   流云本来已经很绝望了,可是现在她的眼睛越睁越大,看着进来的人一次排开,清一色的帅哥打扮,红衣红玉,蓝衣天涯,青衣阿锁,带着伤的布衣包子,紫衣是慕容紫情,灰衣是波波,彩衣小凤,还有……   因为一直避讳而很少召见的皇宫侍卫统领赤凰。   “凰,我已经你已经背叛了我,投靠了白……”   “怎么可能呢?老大!”刚毅的脸上闪过坚定的笑容,赤凰对着流云单膝跪道。   “这是怎么回事?清疋太子?”   “还是我来解释吧。”门外响起流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一身白衣的无双和尉迟星寒走了进来。   微笑着走到流云旁边帮他解开穴道,尉迟星寒说:“好久不见了……”   真好,流云没死就是最好的不是吗?   “星寒,你救了无双对不对?就说吗?大家怎么可能那么倒霉?!”略带哭腔的大叫出来,流云还真是没老大的样子。   “要感谢清疋,没他的帮忙我们还真救不出你,白乐文已经下令要处死……”   “什么?”脱力倒地,流云失声道:“那我父皇和二哥呢?”   “师傅今夜会带落日阁的兄弟去救人,你就放心吧。”   “东方皇叔来了吗?他知不知道白乐文的武功的?他……天那,他们一定有危险,大家快去救人!”   “流云,你别去,我们就可以……”   “不行,一起去。”   天涯带着军队攻入了皇城,而白乐文的剑此刻正抵着白荥臣和白乐武的脖子。   “拭父杀兄,你会遭天下人唾弃的。”   “是吗?反正已经败了,就算唾弃又怎样呢?东方皇叔?”   “放了他们!我可以让大家不杀你。”   “流云……你竟回来了,哈哈……”   “三哥哥,收手好不好?”   “怎么可能呢?你也太天真了吧!”   “三哥,就算流云求你。”一生从不跪人,信念里根本忘记了求字怎么写,可是流云跪了。   “老大,我们胜券在握……”   “难道你愿意看到有人死吗?无双,他们三个那一个不是和我们一样流着同样的血液。”   “说的好,说的好,真不亏是我的白痴妹妹,天真的一如我第一次在客栈见你的时候……”   “皇室的争斗本就残忍,流云没怪过你的,君俊已经死了,我也已然死过一次,三哥哥,你还要再伤我一次吗?”   是啊,怎能再伤流云一次?怎能?   白乐文的眼睛不再噬血,随着剑的放低而越来越清澈。   就在他松懈的刹那东方一梦的剑刺向了他的心脏。   “不……”流云冲上前挡了,血顺着肩膀流下,痛的要死。流云努力让自己不昏过去,冷冽的眼神扫过众人,喝道:“谁再敢动手,就先杀了我!”   一场皇宫风云终于平息了。   汶阳王被废去武功终生监禁王府。   “清疋,真不好意思,你要走了,我却还没跟你说对不起呢,上次我一时冲动扁了你……”   “拜托,好公主,那种糗事就不要再提了吧。”   “好,那一路顺风了。”   “欢迎有空来玄武做客,或者你改变主意来做我的新娘我更欢迎。”   “去死。”闻言一脚踹了过去,清疋已大笑着转身走向了他的侍卫队。流云和她身后的一众人也笑成一片。   “清疋……”流云突然追了过去,大声说:“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回应流云的是清疋灿烂的笑,他跨上宝马,却又俯下身来,低声说:“其实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   “你救下汶阳王是对的,因为他从没想过要杀你,在无双他们拜托我以求亲的方式救你之前汶阳王已早一步这么做了。”   “什么?!”   “汶阳说,他不能给你幸福,可是却希望你能生活在一个新的国度,快快乐乐的,忘记不开心的事,让你过的好是我们这场交易里他提出的唯一的砝码。”    此处显示备注: -------------------------------------------------------------------------------- 有点差劲了可是工作太忙 五一前我们公司有好多事情,偶忙死了大家先看吧,现在时间是06年4月19日23.10分 小语本来准备和大家再告别段时间呢 可是看到那么多加油……哎 偶就是心软加什么什么心膨胀,全写完好了 不好的话抽时间改!~ 正文第十章 富贵荣华本如烟云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流云肩膀的伤已经全然康复,被皇上封为护国公主,身份尊贵仅次于国君。无双也被册封为太子,而阳光部落正式移交给他。   紫情和星寒竟然走到了一起还真是个意外。   流云推掉了白乐武的邀请,一个人来到了汶阳王府。   她是来告别的。   已经决定离开皇城,周游天下了,可是怎么跟三哥哥开口说再见呢?   踌躇着,流云难以推开白乐文的房门。   何时自己变的如此优柔寡断了?   咧唇轻笑,流云摇头离去。   既然要走还说什么离别,徒增伤感罢了。   三哥哥,再见了……   无双,再见了,还有我曾耗过心血的阳光部落。   至于护国公主的名号么?   八岁的时候流云都不曾在意过这些东西?难道长大了还会越活越回去吗?富贵荣华烟云过……   “东方爷爷,真的没办法吗?小姑姑的头发?”   “净儿,你三叔可以闭了流云丫头的穴道让她不能运用‘艴麓’的武功,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流云恢复原来的模样,但是‘艴麓’又岂是练了还能停的寻常武功?”   “难道小姑姑就要一生受‘艴麓’所制,不能恢复以前的模样吗?”   “运用君俊给她的功力,或许她现在已经恢复武功了,至于变成什么样子,东方实在不敢预测,我并不能帮她,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才走的那么干脆,不是吗?”   事实也如东方一梦所说,离开皇城的第三个早上,流云就发现她被禁制的武功已经恢复了,发色从赤红渐渐变为淡紫。   而离此十天后,她的功力已经高的可以拈花伤人的地步,而发色从淡紫也变成了银白。   如同流动着的阳光。   “老天爷,你不是耍我吧?为什么不是变回我原来的黑色呢?”!惨兮兮的皱眉,流云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老大,这就是红颜白发吗?   她现在落脚的地方是一个很偏僻的城镇,前几日因为遇到风雪阻路所以被困在这家简陋的客栈的已经很久了。戴上一直从离开皇城就没离过身的黑色风帽,流云准备下楼吃饭。   此次出宫,是想永远都不会去的,所以流云带够了足她一辈子用的银票珠宝,只是要找一个合心意的地方永远住下去也太难了,走来走去,从北到南……从炎炎夏季走到秋风阵阵……   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天气特别反常,初秋而已,居然就飘起了鹅毛大雪。自从武功被废后,流云的身子就一直没完全好,她又是出奇的惧寒,所以即使穿的很厚,她依然有点发抖,而风帽下的小脸早已发青。拉了拉身上的黑色的大披风。   刚寻了座位坐下,热情的店下二已经掂着茶壶凑了过来,一脸谄媚道:“公子爷,您下来了,今个吃什么饭?”   “一碗清炖肉丝面,多放点香菜,这个赏给你。”流云低沉着声音淡淡吩咐,随手仍给小二一两银子。   “好的,你稍等……”店小二兴高采烈的接了银子,大声唱诺着离去,平常一碗面在这小地方只要二文钱,可是这个神秘的公子,每次都付十倍的价钱,头几次自己还说找他,可是每次他都说赏给自己,哈哈,真是遇到财神了。    因为下雪的关系,客栈里聚满了人,流云坐的位置稍微有点偏,又是一身黑衣黑帽的神秘的打扮,一时之间到是没人到她的桌子上凑,一边吃着面,一边静静的听着客栈里那些闲人的八卦。   ‘护国公主不见了么?’   ‘听说啊,当今太子为了找回公主已经离京了呢?’   什么?无双他?……   流云听到这句话后,身形不由自住的一震。这家伙也太混帐了吧,已经是一国储君了,还敢这样意气用事,胡作非为!   ‘护国公主的名声如今响彻云霄,盖过了武林盟和当今圣上,听闻连重出江湖的落日阁对护国公主也敬畏三分呢?’   ‘真的吗?’   ‘听闻公主才貌双全,玄武太子也曾向我朝国君求亲呢……’   ‘是吗?那结果怎样?’   ‘公主那样出色的人怎么可能嫁给一个番帮人呢,就算圣上答应了,恐怕我们老百姓也不答应呢?’   ‘是啊,说的也是,听说公主的歌声犹如天籁,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能有幸一闻?’   ‘做梦吧你!’   有没弄错的,传言还真是可怕,流云差点刚吃进的面给噎到,连声咳嗽。   还好大家还在讲着他们的八卦并没在意流云的异常。   ‘不知道公主将来会嫁个什么样的人?’   ‘太出色的女子平常人很难追的到的?’   拜托,那几位大叔也太八卦了吧?怎么人家婚事他们也操心的?   ‘说起婚事,不知诸位知道否?地位仅次于尉迟家的慕容府二小姐就要成婚了……’   ‘听说那位二小姐乃是庶出,一直不被慕容府承认,可是现在她要嫁的却是天下第一堡的大堡主,慕容府老太君的变脸术那可是让江湖人叹为观止啊………’   ‘是啊,我也听说了,关于慕容二小姐和尉迟堡主的婚事还有一件趣事呢?’   ‘不知道是什么?’   ‘就是慕容家的大小姐不甘心妹子比自己先嫁,而且还那么风光,所以就决定下月初一也要嫁人,并扬言夫君相貌丝毫不逊于尉迟星寒……’   ‘笑话,笑话?怎么可能呢?   尉迟星寒风流倜傥,当世少有,天下虽大,却那里还有比星寒公子更出色的人?!‘   有的,有的,流云心中轻轻默默反驳,我家三哥哥漂亮如琉璃,他的俊美与星寒难分悬殊,更何况你们还都没见过我家小爹爹呢?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有人能胜的过我家小爹爹那才算天下第一呢?   思及那个人,流云本是想笑的,奈何心里边气血翻涌,绞痛欲死,难道以后每当想起他时我都要如此么?强忍下把刚吃下的东西吐出来的冲动,流云单手按住胸口,沉声唤小儿给她添茶。   “姑娘你周身遍布煞气,似乎前景不妙?可否让小生为你算上一卦呢?”   挑高了眉毛,流云望向突然坐到他身边的不速之客,一身青衣,单薄的可以,看来是个身怀的人,大约二十多岁年纪,他的眼睛……   “你是乐武哥哥?”   “好个流云,这样都被你认出?”   “二哥怎么也离京了,还这副打扮,若非你的那双眼睛流云还真认不出呢?”   “呵呵,你呀,难道忘记了我的理想吗?我要去海呢?所以京中事了,我当然要笑傲江湖了。”   笑吧,笑吧,但愿二哥你如愿以偿,流云就不奉陪了。   “等一下,流云……”   “难道你从不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说过……”   “在流云心里,你只是我的二哥哥。” 正文第十一章 他是忘记紫薇星的人 赶走白乐武的第四天,流云还是在这个喧闹如集市的地方吃饭,一样的位置,又一个不请自来的家伙坐到了她的身旁。 一个脸色肮脏的,衣杉破旧的青年。 轻皱眉,流云没有开口喝那个人走,因为这个人身上竟有他熟悉的味道,就是这次是谁呢?改装的无双吗?不像?这个人,这个人如果洗掉脸上的污垢的话…… 耳畔听着青年慌张的叫面吃,焦急的目光四处张望,显然是等待的不耐烦,看来很饿了。 发现了流云的打量,那人也望了过来…… 很清澈的眼睛,除了君俊,乐文外,这是流云见过的最清澈的一双眼睛。 似乎不夹杂一点杂质,很长的睫毛,微微翘着,这个人,这个人竟有一双这么漂亮的眼睛。 一时间,流云竟很想看看他那污垢下的容颜?是不是也和他的眼睛一般夺人心魂。 “兄台,请问你知道慕容府怎么走么?”青年人并不知道流云对她的评价,只是踌躇了好久后,端着刚上来的面碗有些慌乱的询问的流云。 淡然摇头,流云的答案是不知道。 但是青年提到了慕容府,虽然声音不大,可也让杂乱的客栈渐渐安静下来了。 “这位小哥,你真去慕容府?”刚才说的最凶的八卦人之一先开口问了起来。 流云认得他的声音,就是他刚才大谈特谈护国公主嫁人话题的,看他年龄绝对超过六十,这年头,老头子都和东方一般讨人厌吗? “是啊,我有急事,老丈可知道如何去?”青年放下碗筷,慌忙走过去施礼请教。 “那小哥能不能先说说起慕容府做什么?” 这个老头,人家做什么关他什么事?流云再次对八卦老头嗤之以鼻。 “这……?”青年犹豫半响,终咬牙回答:“不瞒老丈,在下是为了救我义母,三天前,那慕容家的大小姐掳走我家母亲,当时在下在田里做活并不知晓,后邻居告知,慕容大小姐说若要见我义母就必须三日内赶到慕容府,奈何在下从未出过村庄,这一走竟迷了路,眼看三天之期就到,我……” “天下间竟有此等不平事,那慕容府欺人太甚!”八卦老头愤道。 “可是那慕容家大小姐与你家有怨?”旁边又有人问道。 “素无往来,何来怨恨?”青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愤怒,衣袖中的拳头已然握紧。 “这位小哥,可是刘家村的刘大娘的儿子?”人群中一个老大娘突然出声询问引的众人纷纷回头观看。 “老人家,你怎知道?” “唉,刘公子,你还是别管你娘亲了,逃命要紧,我有个亲戚在慕容家做下人,听他说是慕容大小姐看上了你……” “什么?!”青年大吃一惊。在场众人却忍不住心底暗笑,刚才还说道慕容府的大小姐要嫁个比尉迟星寒还英俊的英雄人物,怎么一下子就换成了个乡下小子? 奇哉怪哉! “此话并非老婆子信口开河,听说那慕容小姐是就是在一个月前外出巡猎时遇到了你,然后就念念不忘,如今妹妹要先一步出阁,她怎能容忍,于是不等三媒六聘就去抢亲,可巧你不在家,她派去的人就先请了你娘亲去……” “哈哈,按说这应是好事来的,老大娘你干吗还要人家刘公子逃命呢?”八卦老头摸摸他的山羊胡子大笑道。 “唉,那慕容府门第富贵是不假,小姐貌美也不假,可是慕容大小姐的性情乖张,知道其脾性的那个敢要?放眼武林,以她慕容家的地位,若非如此,何至于现在还没嫁出去?” 原来如此,青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诚恳的再次问过老丈去慕容府的路后回到了座位上继续吃面。 这么冷的天,面已然凉了,可是他却浑不在意,而和他同桌的流云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去了。 雪停了,可是还是很冷,也不知是第几次拉身上的披风了,流云终于来到了镇上的成衣店,买了一件宝蓝色的貂皮棉衣后,她匆匆回转,而迎面匆匆行来的人正是早上吃饭时遇到的青年,他走的很急,显然没看到流云,然后来不及让路的流云就和他撞了个满怀。 很熟悉的青草香味,流云霍然抬头,透过面纱看到的还是那张脏兮兮的脸,惟有一双眼睛,分外明亮。 “对不起,我没看到你……是你。”青年认出了眼前站的正是今早同桌的人,虽看不清样貌,但此人声音清脆好听应该没多大年纪,要是流云知道他努力改变的声线在别人眼里效果是这样的估计他再也不会白费心思。 “这么冷的天,怎么穿这么单薄,生病了怎么办?”因为刚才的触碰,流云感觉到了那单薄衣衫下冰硬的身体下意识的开口,连她自己都吃惊了。 “公子……” “呃?……我,我太多管闲事了,哎呀,算了,来你穿上这件衣服好了,别冻着,你娘会担心的。”把新买的棉衣塞到青年怀中,流云转身离去,心里却开始骂自己发什么神经啊,那可是新买的,得了,得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重买。 “公子?!”愕然楞住,青年抱着衣服追了过去,:“多谢你的好意了,可是我们素不相识,在下不能收你的礼物。” 不相识 不相识,本不相识,为什么会那么自然的想关心他,流云抬起眼眸,看到青年无比明亮的眼睛,俯身抓起一把清雪,透心的凉让她精神为之一震,风帽下展开一抹笑颜,轻然说:“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脸。” “这有何难?!”青年没有接流云手中的雪,而是自己俯下身去,因为雪很厚的关系,路上很少行人,所以地上的雪很干净,用来洗脸真是不错的选择。 青年手捧雪在脸上抹了几下后,站起身来。 那样清俊的脸孔如同灿烂的太阳一般耀眼,那样清澈的眼眸如同星辰般明亮…… 怪不得慕容大小姐要说,他比星寒还要俊美? “公子你怎么了?” “你要去那里?慕容府对不对?”流云不答反问。 “是啊。” “我也要去。” 如果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那么我不会再让你走掉…… 刘笛,这个就是你现在的名字吗? 还真是难听的要命! “刘大哥,你说你义母是在从京城省亲的半路上拣到你的啊?” “是啊,义母说我当时受了很重的伤,还好她有祖传的续命秘方才从阎王那里把我拉回来,可惜我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刘大哥,你真应该好好谢谢刘大娘了。” “那是自然了,我已做了她的义子决定奉她终老了,义母她对我也真的是很好。” “刘大哥,我……你想知道你以前的事情吗?” “当然想了,我总觉得似乎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被我忘记了,可是无论我怎么想却都想不起来……可能也不是那么重要吧,要不然怎么会忘掉呢?” “不重要,所以才忘掉,这是什么理论?” “我瞎说的,君公子你别在意。” 因为现在流云这个名字连三岁孩童都有耳闻,所以流云只好编了假名。 君小云。 和刘笛边走边聊也不过盏茶的功夫,已经被流云肯定这个样貌和君俊一模一样的人根本就是君俊本人,他没死,除了失去武功外,还失去了记忆。 真的好想和他相认,可是怎么告诉他眼前满头白发的女子是他的…… 会吓到他的,一定会! “刘大哥你就叫我小云好了,现在天都黑了,慕容府就在前面的镇子,我们今晚先投栈休息,明日前去要人如何?” “好的,一切听……小云你的。” 深夜,刘笛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浑身黑衣,满头发色如雪女子缓步走到他的床前。 蹲下身子半跪在床头,流云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她喃喃自语的低声哽咽着:“小爹爹,你怎么可以忘记我?怎么可以?” 这一夜,流云哭红了双眼,难以入眠,走出刘笛的房间,她带上面纱来到了客栈的庭院内,真没想到,这样的客栈竟有和芬芳楼一样美丽的景致,看来波波说,大家都在效仿芬芳楼的模式还真没错,难得,难得?这里竟也有喷泉如画,有假山,有绿水,配上这皑皑不白雪,原来大崴皇朝的景致竟是这么漂亮的,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君兄弟,在想什么?” “啊!”流云被身后的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忘了掩饰本来的声线。 原来竟是个女子!刘笛虽然失去记忆,但依然聪明,他眉头轻挑,显然知道了流云是个女子的事实,因为只有女子的声音才会那么清脆悦耳。 “打搅了,我只是看你这么晚还呆在院子里有些奇怪而已。” “哦,没有关系,下了一天雪,难得还有这么安静的夜晚,我不想错过美丽的星辰。” “姑娘……”好奇怪的想法,还是个孩子吗?喜欢星星?可是为什么自己的记忆一片空白,关于童年?刘笛怪怪的想着,即使自己没有失去记忆,恐怕也没有关于星星的童年吧。 随着流云的眼光看向深蓝色的天幕,的确有无数的星星在闪烁,如同盏盏明灯。 “看到那颗最亮的星星了么?围绕在一起的那些,那是我的星座,叫做紫薇。” “一定是姑娘自己起的吧,在下从没听过这样的说法,星星也有名字的吗?” “当然了,在我家乡。每颗星星都会守护一个人的,守护星是恋人之间最美丽的见证。” “古古怪怪?!” “你不会懂的,在这个世界上我只跟一个人谈论过星星,可是他忘记了……” “怎么可能呢?虽然只是一天而已,可姑娘说的话已经让刘某不止一次惊讶了,我想,你这样的女子,只要见过了就都不会忘记。” “可是……” “怎么姑娘难道还有难言之隐,可否有需要刘某帮手的地方?” “谢拉,你帮不到我的。”你把我忘记了呢? “夜深了,姑娘还是早些回去歇了吧?” “你……关心我?” “怎能不关心呢,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你还叫我大哥呢?” “呵呵,是啊。” 慕容家。 慕容雪。 慕容家大小姐,亲自接见了刘笛和流云 好阔气的府邸,好美的人,好嚣张的气焰~ “刘公子,这位是什么人?” “哦,她是在下的朋友,慕容姑娘,可否先让在下见家母呢?” “呵呵,当然可以,不过刘笛你得答应我的条件啊?” “什么条件?” “自然是入赘慕容,娶我为妻。” “扑哧”听到这里,一直静站一旁的流云终忍不住笑出声来,看来这世界上还有和自己一样厚脸皮的人,记得……自己也曾不止一次的说要做君俊的妻呢? “大胆!来人,把这来路不明,不敢露脸的人给我赶出府去!” “等一下,慕容姑娘,云是我的朋友,你不可以这么做。” “哼!” “大姐,听说我的未来姐夫到了,小妹特来见见。”从茶楼听闻了姐姐在外面做下的丑事,又听说那刘笛已到府中,慕容紫情带着尉迟星寒一起前来观看。 “是你……?”先看到的君俊的人却是尉迟星寒。 “我……?”被冲过来的人抱个满怀,刘笛惊讶的开口,却被尉迟星寒身上洋溢的喜悦打断。 “大哥,你怎么来了,流云说你?这是怎么一会事,你们可把我弄糊涂了。” “我不是你大哥。” “大哥,到了今天你还跟我说负气的话吗,你不是我大哥又是谁呢?这天下间还有谁可以做我尉迟星寒的大哥?!” “君公子,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慕容紫情。” “雪丫头,听说你找的如意郎君到了,太君今个心情好,要亲自来看看呢?” “什么,娘……”伴随着一个温柔的声音传进来的还有一阵阵脚步声,只是一时间的工夫,一个小小的藏雪楼里站满了人,刚才说话的自是慕容雪的母亲齐夫人,而她和一众人相拥搀扶的华贵老人就是慕容世家的掌舵人慕容老太君了。 还真是个年轻的老人,保养极好的皮肤如凝脂般,如果没有那眼角额头若隐若现的小鱼尾巴的话,流云会认为慕容家的老太君不是七十岁,而是三十岁。 “给老奶奶请安。”慕容雪虽然惊讶,但看到老太君来了,还是连忙跑过去见礼。 而慕容紫情则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这一切当然也收在了流云的眼底,看来外界所传不差,慕容紫情和家里的关系不怎么好嘛! “雪丫头,这就是刘公子了吗?果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老奶奶,就是他了,刘笛,还不快点过来给奶奶请安。” 微微皱眉,刘笛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还被尉迟星寒紧紧握着,这个人,这个如此出众的人,他一定认错人了。 “刘笛,还不快点过来?”慕容雪见刘笛迟疑,已经想要发脾气了,只是顾忌她家老太君带来的人太多了。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啊,都老看看我慕容雪选的好夫婿。 如果是晚辈见长辈,这个礼自然要行,可是到了现在还没看到自己的义母,而且如果就这样随着慕容雪的话去做的话,误会不是更难解释吗? 刘笛迟疑着,终还是上了前去,他毕竟是来求人放人的。而流云则紧紧的跟在她的后面,就像……老实说,就像一条小尾巴。 “在下刘笛,给慕容夫人请安。” “好,好,对了,笛儿啊,刚才老太婆在门外好象还听星寒在叫你大哥,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打好了关系,果然是年轻人啊。” “咿……,这位公子是什么人,到了府中还蒙着面纱?”说话的是慕容雪的母亲,她向来心细,见刘笛走到那里,流云都亦步亦趋,不由问了出来。 “他是……” “我是他妻子。” “什么?”流云真是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要人噎死。 慕容老太君震怒的望着自己的孙女,眼神里充满的指责,无论多么的纵容慕容雪,她都不会让她嫁一个有妇之夫。 而因为要挑明抢人,流云没有可以掩饰自己的声音,慕容紫情跟尉迟星寒也在第一时间认出了她,不着痕迹的走到了她的身后。 “那来的贱丫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嚼舌根,来人,给我轰出去。” “等一下,不准动手。”慕容老太君气呼呼的制止家仆,看着流云,喝道:“老婆子倒要看看,这丫头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来慕容府闹事?!” “奶奶,还理她干吗?!” “慕容小姐,他不能娶你。”瞧着呆立在一旁的刘笛,面纱绽放着无比娇媚的笑容,流云走了过去把刘笛拉到自己身旁。 “好放肆的丫头,你再说一遍试试!”唰的一声抽出挂在墙壁上的宝剑,慕容雪恼羞成怒就要动手。 “大姐,这姑娘既然敢来慕容府定有所持,我们何不听听她要说些什么?这又毕竟是关系着大姐未来的大事情。现在弄明白了免的将来后悔啊”慕容紫情抬手架住了慕容雪挥出的剑,笑话,有她在,怎容人伤害老大?! “还是二小姐明白事,看来着慕容府将来的当家主母非你莫数了。”给情儿一个赞赏的眼神,流云暗叹,果然没白和尉迟星寒在一起呀,功夫进步了这么多呢? “少扯废话,死丫头,有种我们比一场,谁赢了,他就是谁的。”伸手指向刘笛,慕容雪又气又恨,大庭广众之下,今天自己可是没面目见人了,一定要杀了这个贱丫头。 “他。”看了一眼刘笛后,流云摇了摇头说:“他又不是货物,怎可这样?” “那么,我们比相貌,比家世,我慕容雪家大业大,江湖上赫赫有名,嫁她,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你呢?你又能给她什么?” “的确,论家世慕容家在江湖上数一数二,论样貌你慕容小姐也堪称美艳,但是慕容大小姐,情感可不是这样来衡量的,我只想问你爱他吗?有多爱?如果他即刻就死去了,那你还会爱他吗?”真是个难缠的女子?爱情如果用你那方法衡量了,还不是乱点鸳鸯瞎凑对吗?流云已经开始怀疑慕容家大小姐的智商是不是孩童了。 “这是什么问题?”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我爱他,即使他死了,即使他不记得我了,我也依然爱着他,生生世世都是他的妻。”虽然是回答慕容雪,但是流云却是看着刘笛说的,她的声音清澈如畅快的溪水,本就好听,而说如此柔情的话的时候又有那个人听了不动容呢? “云儿,还记得雪天,你第一次开口对我说的话吗?现在我想说那句话,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脸?”不是石头心肠,只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刘笛怔怔的看着流云,面纱下她的眼睛若隐若现,可那炙热的眼神却灼痛了自己的心。 “当然可以。只不过……只不过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说的话,第一次见面也不是在雪天,云儿被人从楼上推下,巧的是被路过的你接到,像是上天成就的缘分一样,云儿赖定了你,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小爹爹,我是云云……” 抬手扯掉那黑色的阻碍,一张清秀绝美的脸出现在众人眼帘。 吸气声此起彼伏,为其绝美容颜倾国倾城。 也为其…… “哈哈……笑死人了,原来是个红颜白发的妖怪!”慕容雪突然大声嘲笑出声。 “雪儿……”像是意识到什么,慕容老太君连忙喝止,市井流传,这大崴皇朝只有一个人发色怪异,莫不是…… “真不愧是慕容家的当家主母,竟被你认了出来,那么告诉你孙女听,她口口声声叫的死丫头究竟配不配的上?” “尉迟星寒,慕容紫情参见护国公主。”随着星寒和紫情的拜倒,一屋子的人顷刻跪了满地,就连刘笛也被人扯倒。 “情儿,星寒,都起来,帮我个忙,把……他的义母找出来,好生安顿。” 扶起星寒和慕容紫情,白流云吩咐所有的人都离开。 “你是不是要走了,无双他在找你!” “我……”胸口闷闷的疼,是那个见鬼的‘艴麓’发作了,这次又要变成什么样?已经满头白发了,难道还要拿走我的性命吗?仓皇的逃走,不及回答任何人的话,流云甚至忘记了那个她辛辛苦苦说要赖定一辈子的人。 “等一下。”虽然流云运用的无上的轻功,但是刘笛还是在经过一天的奔波后在一个小破庙里找到了她。 她睡着了。 真奇怪,自己竟跟着跑出了慕容府,甚至忘记了心心念念的母亲。 当这个女孩说那么奇怪的话时他的心居然会随之而痛。 ‘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说的话,第一次见面也不是在雪天,云儿被人从楼上推下,巧的是被路过的你接到,像是上天成就的缘分一样,云儿赖定了你,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小爹爹……’ 如果是夫妻,为什么她叫自己小爹爹? 如果相爱,为什么分开呢? 如果这么情深,为什么自己不记得她? “姑娘,你一定认错人了,那个拥有紫薇星记忆的人才是你的爱人。”轻轻的开口,把自己的外衫取下,盖在流云身上,刘笛望着那熟睡的容颜竟有失望的感觉。 为什么自己不是哪个拥有紫薇星记忆的人呢?如果是的话,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可惜刘笛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就是流云口中的小爹爹。 或许是杀戮太多,或许是人不可能万事如意。 所以即使是近在咫尺,相爱的两个人里终有一个的眼睛里没有另一个的身影。 此处显示备注: -------------------------------------------------------------------------------- 本章也很差劲 大家就当提纲看好了 嘿嘿 偶闪! 正文第十二章 喜气洋洋的大尾巴    秋水玉兰楼处在终年积雪的山顶上,可是却能种植芬芳浓郁的兰花,还记得若干年前,这里来了个活泼的小女子把东方一梦的宝贝糟蹋的大半,那副景象啊,简直惨不忍睹!   今天的秋水玉兰楼还是山明水秀和山下风光大有不同,雾气蔼蔼的兰花丛中却再不是只有一个孤单老头了。   “万能老妖怪,你躲那里了,我要把你的兰花拔光光了!”一身洁白色的衣裙和蓝天上的云朵相互辉映,一个长法飘飘的女子在花丛里叉腰大叫。而他的身后则是一个同样一袭白衫的男子,他有着分外明亮的眼眸,举止间透漏着无尽的潇洒从容。   “拜托,云儿,你别逗东方师傅了,他已经吓的见你就躲,连带看到我都心惊肉跳了。”   就算是很有风度,很有形象,但是天天和流云在一起也要消磨待尽了吧,她怎么老是会有那么多古灵精怪的主意啊,如此大声的理直气壮的呼喊她父亲的好朋友,星寒的师傅,他们自己的救命恩人东方老王爷做——万能老妖怪!   “可是君俊,万能老头该吃药了,我们纵容他就是害他。”流云一本正经的回答君俊,:“想想两年前若非东方一梦以身试药调配出让我散尽功力的良方,你家云云早死八百年了,还有那个失忆也是东方老头的功劳。哎……这份恩情就是一辈子呆在山上照顾他也还不完啊。”   “可是他只是一点小风寒,你也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嘿嘿,难得万能老头也会生病,还记得他以前让我吃多苦的药啊,我这次不光给他吃治伤寒的药,还外加痒痒粉,泻药,*—……%¥等等。”   “白流云,你这个妖精!恩将仇报!”   “终于出来吧,就知道你躲在这里,哈哈 ,抓到你了。”   “君俊,救命啊,快来管管你老婆。”    蓝天白云下,三个快乐的人儿开始追逐奔跑,现在东方有点后悔帮君俊恢复武功了,因为君俊正用轻功带着流云追自己。   本书完。   后记:   最后的一章叫喜气洋洋大尾巴是不是很好玩呢?我觉得是,本来没想过加这一章的,可是不想流云的结局那么无奈,如果没有君俊做伴,她要多无聊啊,我喜欢清疋,差点就让流云远嫁异国重新开始新生活了,可是写着写着,似乎觉得如果自己是那个流云的话我会爱上清疋吗?显然不会,所以清疋只能黯然回国了,他的一生不见得要有个精彩的女子相陪,但至少他曾经见识过真正的精彩,大崴国宴上,那场歌舞美绝,足够他一生珍藏。   唯一可怜的就是白乐文了,喜欢叫他三哥哥,一个纯净的人。每个角色的命运都该小茗负责吧,把流云给了君俊,把情儿给了星寒,可是三哥哥要用谁来配呢?谁有配的起我家三哥哥?本想把他写很坏很坏的,坏的谁都不会在喜欢,可是我忘记了,本身……我就喜欢着他,所以宫变的那一章写的不怎么狠,白乐文没有杀父亲,如果不是无双的进逼他甚至还在游移什么时候动手,为了流云他会心痛,看着妹妹发如血,他会流眼泪,甚至他跟清疋说,请带给流云幸福的人生。   白玉本无暇,绝世仅无双。那真是一个坏小孩了,很帅很固执的坏小孩,他怎么后来就爱上了自己的姑姑呢?但是就是因为爱上了所以他才会一步步出彩吧,成为一个君王,不是应该先有情吗?至少我认为无情的君主不可爱。   乐武是书中的一个意外,我原本不知道怎么塑造他的,可是刚好听到了《海浪》那首歌,于是就有了喜欢大海的白乐武,他也是流云人生的另一种选择,我给出了流云一条不一样的路,可是她没选。   我想书中的人也有思想吧,最后我分不清,还是我左右了她的思想,还是她左右了我的手,我打字的这双手。   茗语    06-4-13 -------------------------------------------------------------- 八零电子书网 txt80.com - TXT电子书免费分享平台 小说网站,和好友一起上传、下载、分享TXT全本小说。 所有小说仅供试阅,请于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阅读全本请购买实体书。 -------------------------------------------------------------- -->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网(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找好书,看好书,与大家分享好书,请加QQ群 八零电子书www.txt80.com 八零电子书 www.txt80.com